“媽捨不得教女兒,我來幫忙教。”說罷,顧靳梟拔腿朝二樓走去。
顧小薇緩過神,正準備追過去,秦如儀將她拉住,低聲:“你哥這會兒正是氣頭上,還想繼續惹惱他麼?到時候可不止是停了你的零用了!”
顧小薇停下來,急得都快哭了:“媽,你要為我做主啊。這還叫我怎麼活啊!”
“誰讓你跑去招惹那個楚歡顏?上次媽的教訓你還沒汲取嗎?”秦如儀沒好氣地說,還在因為上次私下給楚歡顏支票,差點被兒子送去日本度假的事耿耿於懷,又拍拍女兒的手背,安慰:“你哥也總不能停你一輩子的零用錢,這段日子你表現好點兒,安分點兒,過段日子媽給你說說情,他也就算了。”
還能怎麼辦?只能如此了!顧小薇咬咬牙。
因為突如其來的懲罰,顧小薇自然是沒心情在家裡吃飯了,坐上車子,由大宅司機送回家。
她和莫修白住的地方是城西一個高階花園式住宅小區。
這裡原本是顧家名下的房産,是結婚時秦如儀當陪嫁送給夫妻兩人住的。
兩人的房子是一個獨棟連院二層小別墅。
一進門,顧小薇甩掉高跟鞋,氣鼓鼓地朝裡面走去。
莫修白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見老婆從顧家回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上前抱住她的腰:
“寶貝,回了。怎麼樣,今天跟你媽媽提過我進集團那事了嗎?”
顧小薇掙紮開他,沒好氣地將自己摔坐在沙發上:“別提了!氣死我了!”
莫修白一愣,追過去湊攏:“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讓我寶貝不高興了!”
顧小薇這才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末了,狠狠哼一聲:“那個賤人,搶了我哥不說,還害得我零花錢也沒了,真是個剋星!”
“什麼?那我進集團那件事怎麼辦?”莫修白顧不得聽顧小薇罵楚歡顏,一顆心懸起來。
“哥正生氣呢,我零花錢都沒了,信用卡都停了,現在還談什麼進集團的事?不殺了我都是好的!”
莫修白一顆心重重墜下去,面露失望,不自禁也抱怨了兩句:“你也是,這種緊要關頭,幹嘛去惹她,這下好,把我進集團的機會都弄掉了。”
“怎麼了,我惹她,你心疼了啊?我這段日子為你進集團的事在孃家求爺爺告奶奶,天天陪著我媽逛街邀寵的,你怎麼就不心疼?”顧小薇本來就心情差,氣不打一處來。
莫修白只得安撫:“你怎麼又在胡思亂想。我這哪叫心疼她?我這是沒想到她在你哥心目中地位這麼重要…她也沒怎麼樣,怎麼罰你罰得這麼重,替你不值。”
顧小薇一聽愈發氣妒,抱了個抱枕扭過身子便不說話了。
“行了行了,不進集團就不進集團,比起進集團,老公更捨不得你受氣。你哥對你不好,老公對你好。先去洗個澡,我帶你出去吃飯,好不好?”莫修白湊到她耳邊吐著氣,哄著。
顧小薇舒坦了些,丟開抱枕,先去了樓上的浴室。
莫修白看著她的背影,勉強擠出的笑容慢慢散去,神色低落了不少,眉頭亦是鎖緊。
本來想著小薇在顧家那邊那麼受寵,只要撒個嬌,求求情,自己進顧氏集團也不是太難。
沒料到這女人什麼時候不搞事,偏偏這個時候跑去招惹歡顏,害得那大舅子生氣,進集團的事,也泡湯了。
不過,看來歡顏在顧靳梟那邊,還真的挺得寵。
他雙臂枕再腦後,靠在沙發背上,腦海裡不覺浮現起楚歡顏的身影,心頭泛起一股特殊的複雜滋味。
這丫頭倒好,現在地位這麼重要,竟成了顧家二爺正當紅的身邊人。
他能不能進顧氏,還得看她那邊高不高興了。
第二天,楚歡顏與往日一樣,早早去了學校。
昨天中午在大排檔發生風波以後,她想著虎哥肯定會對顧靳梟說,這事也不可能瞞過他。
誰知道他一直沒打電話來,晚上也沒去檀香苑。倒也好。免得又被那男人嘀咕她甩掉保鏢的事。
到了學校,她還沒進門,只見門口左側一個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朝自己疾步走來,身後跟著鼻子還被白紗布包裹著的朱琳。
“你是楚歡顏楚同學是嗎?你好,我是朱琳的爸爸。”
男人大概四十來歲,滿臉橫肉,粗壯的脖子上戴著一串金項鏈,看起來就像個典型的暴發戶。
朱琳跟在父親後面,一臉的不甘心,眼眶紅腫得像金魚眼泡,顯然是哭過。
楚歡顏微微一蹙眉:“有什麼事嗎?”
“楚同學,我知道琳琳得罪了你,今天是特意帶她來給你賠罪的。楚同學,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這臭丫頭吧。”朱祥腆著臉。
“不用了。”楚歡顏懶得跟這對父女打交道,繞過兩人,想進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