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和黛西再一次回到了貝克街221b, 夏洛克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很安靜, 沒有因為黛西的發問而沾沾自得地向他解釋他的推斷。
天已經亮了, 這是新的一天的清晨, 一輪紅日正掛在天空的一角,街道上上班的人群開始變得多了起來。郝德森太太已經起床了, 在廚房裡搗鼓著烤麵包,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 探出腦袋來, 問:“是夏洛克和黛西嗎?”
夏洛克頭也不回地說:“還用問嗎?”
黛西則朝郝德森太太招了一下手:“早上好,郝德森太太。”
郝德森太太露出笑臉:“哦,親愛的黛西,你們最近是碰到了什麼複雜的案子嗎?”
黛西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郝德森太太摸了摸黛西的頭:“哦,我親愛的黛西, 我真替你們感到擔心。”
夏洛克這時轉頭淡淡地說:“別怪我沒提醒你, 烤焦了的麵包會增加細胞癌變的機率值是13”
郝德森太太這才意識到, 忙回廚房去取她的烤麵包。
黛西跟著夏洛克上了樓。夏洛克在房間裡走了兩圈,然後坐在沙發上, 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某一個點上, 手指在沙發上一點一點。黛西很自覺地去準備早餐,冰箱裡有新鮮的切片面包和牛奶, 黛西想一定是郝德森太太替他們買的。她將麵包、牛奶還有一瓶藍莓果醬取出來,端到夏洛克的面前,然後坐到他邊上,拿起一片面包開始吃起來, 夏洛克毫無反應,黛西拿起牛奶往夏洛克面前一遞,說:“不餓嗎?”
夏洛克並沒有去接牛奶,而是望住黛西。
黛西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夏洛克忽然靠前,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他輕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黛西從喉頭滾出一個“嗯”字。夏洛克一隻手接過她手上拿著的杯子,將它放在茶幾上,目光卻一直沒有從黛西的臉上移開。
他灰色的眼睛因為徹夜未眠而有一些紅血絲,英俊的面龐此刻是認真而嚴肅的,他專注地望著黛西,好像是在望著令他著迷的研究物件。
黛西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卻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地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有什麼問題嗎?”
他更靠近了一些,黛西可以聞到他常用的那一款香草沐浴乳的味道,他輕輕抬起手,指尖穿過她的發梢,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溫柔的情緒,黛西忽然覺得有點混亂。自從回到英國之後,他們便開始了案件的調查,對在美國福爾摩斯家裡發生的事情全都沒有談起過,包括那天他們的接吻以及今後的關系。
夏洛克的手指在黛西的發梢間摩挲了幾下,然後緩緩地落到她的耳垂上,他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軟軟的耳垂,他的聲音那麼近,低沉地說:“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喜歡你的耳垂。”
他傾身,唇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黛西只覺得渾身穿過一陣電流,整個人都軟了軟。
他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黛西不自覺地輕喚了一聲,他的唇從他的耳垂沿著脖頸往下移動,舌尖掠過她好看的鎖骨,黛西伸手,手指伸入他軟軟的捲毛裡。夏洛克並沒有繼續往下,而是抬起頭,深深地望住黛西,黛西也回望住他,他的臉是那麼英俊,比任何文藝作品中的形象都要好看一百倍,她的手指順著他的眉毛撫摸,沿著他的側臉落到他的下巴,夏洛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把將黛西擁入自己的懷中,他的雙手滑進黛西的外套裡,環抱住她的身體,他探下頭含住她的嘴唇,這一次他似乎更有經驗了,他的吻是柔軟而溫和的,他的舌頭溫柔地觸碰到她的舌尖,黛西低吟了一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夏洛克將這當做是一種鼓勵,他更佳用力地深入,緊緊地將她按壓在沙發之上。
他只是深吻,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他喘息著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他的聲音低低的,卻帶著磁性,他說:“等這個案子結束後,我想我們應該複婚了。”
或許是被他的吻搞得有些發蒙,黛西花了好一會兒來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夏洛克抬頭看她,似是想透過她的面部表情來解讀她的想法。黛西看著他精緻的面孔,深邃的眼睛,覺得自己似乎正在愛上他。
黛西勾了勾嘴角,問:“這麼快就要結婚?”
夏洛克認真糾正:“是複婚。”
黛西狡黠地眨眨眼睛:“難道不是應該先談個戀愛,更深入瞭解一下彼此,然後再做進一步打算嗎?”
夏洛克皺眉,似乎是在說“何必這麼麻煩”。
黛西問:“你可別忘了你前兩天說會給我一段時間適應,並且都會聽我的。”
夏洛克一臉很後悔說了那樣的話的表情,但還是妥協了,說:“好吧。但是你不能反悔。”
黛西點了點頭,心裡浮出一絲甜蜜。
夏洛克修長的手指劃過她頸間的花簇項鏈上銀燦燦的掛墜,黛西笑著問:“其實我很好奇那天在俄亥俄州我的海邊,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把它丟了。”
夏洛克聲音低緩地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再把它取下來。”
黛西輕笑:“洗澡也不能取下來嗎?”
夏洛克肯定地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