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看著夏洛克掛下電話,問:“又要出門嗎?”
夏洛克點了點頭,又對黛西說:“雖然我希望我在破案的時候有你在,可是如果你累的話,還是睡一下比較好。”
黛西搖了搖頭,說:“我現在大概是一些可以理解你為了一個案子不眠不休廢寢忘食好像磕了藥一樣激情滿滿的心情了,說實話,比起睡覺我現在更想第一時間獲得案件的進一步進展情況。”
夏洛克朝黛西露齒而笑,抓住黛西的手,說:“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兩人來到警察局,雷斯垂德正在和法醫安德森說話,看到夏洛克和黛西進來,朝兩人招了一下手。夏洛克和黛西走了過去,夏洛克對雷斯垂德說:“我得對死者做一下鑒定研究。”
雷斯垂德說:“她就在鑒定室裡,按照你的要求我們的法醫工作組都還沒有對其進行鑒定工作。”
夏洛克不說什麼,拉著黛西的手徑直往鑒定室走去。身後傳來安德森對夏洛克不滿的抱怨以及雷斯垂德向他解釋的聲音。
鑒定室裡白熾燈很亮,死者的屍塊擺在臺子上。黛西忽然覺得人一旦失去了生命,就和物體沒啥兩樣,不對,應該說是比一般物體還令人膈應。
夏洛克和黛西穿上專門的衣服、手套和口罩,然後夏洛克拿起解剖的工具來到了擺在最邊上的死者手臂處,他將組織切開來,放到放大鏡下觀察。黛西則是打下手,給他拿工具。
她站在夏洛克的邊上,手裡拿著夏洛克待會兒要用的實驗試劑,望著死者的頭顱發呆。鑒定室裡靜悄悄的,黛西腦子裡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很高分貝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黛西心裡一緊,但是旁邊的夏洛克依然安靜地仔細地在對著放大鏡做觀察,她擺了擺腦袋,心想或許是一天一夜沒睡所以産生幻聽了。可就在那一刻,她看到死者頭顱忽的睜開了渾濁的眼睛。瞳孔已經散開,眼睛毫無聚焦地對著黛西的方向。
黛西大驚,差點腿軟摔倒,多虧夏洛克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
“她她睜眼了?!”黛西聲音顫抖。
夏洛克也看到了,他用力捏了捏黛西的手,似乎是在對她說“別怕”,然後走過去,近距離地湊近頭顱看,又拿起放大鏡,掰開死者的眼睛仔細地看。他的神情很認真,甚至有點嚴肅。
黛西看到夏洛克擺弄著頭顱,心裡那一點怪力亂神的可怕念頭才消下去了一些,她滿是不解地輕聲說:“根據我那點或許不值一提的醫學知識來看,死者一般是不會睜開眼睛的,而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夏洛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解答黛西的疑惑,而是開始動用工具進行開顱。黛西覺得有些生理上的頭痛,雙手按住太陽xue。死者的眼睛依舊無神地望住黛西,粘稠的液體從她的頭蓋骨處流出來,夏洛克取了一些細胞組織開始進行研究,黛西走到屋子的另一側靠窗的位置,看向窗外,心裡總覺得有一絲不安,她說不上來,但轉念一想,任何一個人被一顆割下來的頭睜開眼睛瞪著都不會好受吧,當然,這裡的任何人不包括夏洛克。
夏洛克研究了好一會兒,黛西看到他將一部分組織切片後裝進了一個小透明密封裝置裡面,然後看向黛西,說:“沒什麼,神經活動牽拉所致。”
黛西詫異:“可是她已經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會”
夏洛克叫住她的名字:“黛西。”
黛西輕聲應道:“嗯?”
夏洛克:“相信我,沒事的。”
夏洛克結束了鑒定,和黛西一起走出了鑒定室,雷斯垂德迎上來,問他有什麼發現。
夏洛克聳聳肩,一臉無可奉告的表情。
雷斯垂德看夏洛克要走,拉住他:“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洛克回頭:“確實有發現,但和你說也沒什麼用。”
雷斯垂德繼續拉住他:“你可不能這樣,這案子是我們警方的,夏洛克,你只是來協助我們破案,可別越俎代庖了。”
安德森也走上來,不滿地說:“你不讓我們鑒定,非得自己來,現在又什麼都不說,該不會是在隱藏什麼吧,莫不是這案子和你有關?你是怕我們發現什麼所以才故意來毀滅罪證?”
黛西聽不下去了:“法醫先生,鑒定室裡監控裝置完善,請你不要惡意誹謗。”
安德魯冷笑:“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分享一下發現結果呢?”
夏洛克輕蔑地說:“我想這已經超過了你們的能力範圍,我勸你們也不要白費功夫了。”
安德魯被他氣得臉色發白:“少給我高傲自大,夏洛克,誰知道你是安得什麼心!”
雷斯垂德打斷安德魯的話,問夏洛克:“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做?”
夏洛克說:“我認為還是應該從孤兒院入手。”
雷斯垂德皺眉:“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夏洛克依舊是一臉無可奉告的樣子。
雷斯垂德見夏洛克這樣子,轉而朝黛西投去求助的目光,似乎是希望從黛西這裡得到答案,黛西回報他以“我也不知啊”的眼神,雷斯垂德氣餒了,松開了拉住夏洛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