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忠心為著皇上著想。但是最後卻連個全屍都留不下,皇上真是好狠的心。
太子開口道:“威正侯此言差矣,若是其他人自然是不行的,但是這王良寧是邪氣所成,自然是應該按照黃道士說的去做了。”
楊徵道:“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誰能證明他說的就是對的。”
“國家大事自然是應該小心著些,若他真的是邪氣所成危害了國家,這個罪責可不是你我能擔當的起的。”
畢竟黃岐是太子的人,太子自然會向著他說話了。
皇上聽到這話也點點頭道:“的確,為了江山安穩冤他一個也不算冤。”
楊徵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隻聽皇上道:“這件事情朕心意已決,若是再有人求情,就別怪朕步念昔日舊情了。”
“皇上..”楊徵的話還沒有說完,酒杯宋景燁一把抓住,道:“父皇,威正侯只是太過心軟。”
皇上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很快就有人將王良寧的屍身抬了出去,只是那些人不管用盡什麼辦法,都不能讓他的眼睛閉上。當真是死不瞑目啊。
散朝的路上,宋景燁追了出來:“舅舅。”
楊徵頓了頓,停下了腳步:“你怎麼追來了。”
楊徵原來見了這個侄子總是狠和善的,但是今日卻板著臉。
“舅父是不是生瑾安的氣了?”宋景燁道。
楊徵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他道:“是,只是我也是白說一句,皇上也不會聽我的。”他也不適生宋景燁的氣,只是覺得十分的無力,所以有些情緒低落罷了。
宋景燁苦笑一下,他道:“舅父也知道,如今黃岐再父皇面前很是得臉,父皇也很聽他的話,若是剛剛舅父執意求情,只怕也會連累楊家啊。”
楊家是他的母族,他自然是不希望出什麼事情的。
楊徵怎麼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他還是沒有辦法冷眼旁觀。
宋景燁道:“舅父今日將這個符咒帶上定是表妹的主意吧。”
楊徵點點頭。
“正是因為舅父太過正直,表妹才會這麼擔心。”
不管是自家女兒也好,還是宋景燁也好,都是害怕楊徵得罪了皇上。若是剛剛楊徵再勸說皇上,只怕真的會惹惱皇上的。
宋景燁道:“表妹如今還在禁足之中,想必一定是悶壞了,近日我得了幾套好的棋譜,不如今日和舅父一起回去拿給表妹吧。”
“自然是好。”
二人一同到了晚楓園。
楊序秋正窩在房間裡面看楊徵前兩日給她帶回來的書餓。
將楊徵和宋景燁來,連忙站起來道:“父親表哥安好。”
宋景燁笑的很是溫和道:“我還當表妹禁足這幾日一定憋壞了,想不到你卻是自得其樂啊。”
楊序秋看了看自己剛剛放下還沒有合起來的書道:“沒有事情做,看書打發時間罷了。今日表哥怎麼也一起來了。”
宋景燁拿出棋譜道:“給你送來打發時間用的。”
楊序秋接過,乖巧的道了一聲謝。
她轉頭看向楊徵道:“今日父親怎麼像是不高興一般呢?”
楊序秋看人很準,剛剛楊徵一進來,她就察覺出他的心情不好,只是要先和宋景燁客套一番,才沒有立刻就問。
楊序秋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宋景燁長嘆一口氣道:“表妹真的是心細如塵啊。”
“到底是怎麼?”
宋景燁將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全都給楊序秋說了一遍,楊序秋倒是默默了良久,道:“表哥做的對。”
皇上現在已經被黃岐迷了心竅,這樣的直言進諫就是在自尋死路。
楊徵道:“奸邪之氣盛行,只怕大縉的江山就要岌岌可危了。”
楊序秋何嘗不知道楊徵說的是對的,但是皇上現在是別人說什麼都不會聽的,若不是宋景燁阻攔,只怕楊徵真的會為此被皇上所厭惡。
宋景燁道:“這不過是太子爭寵的一種手段罷了,但是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