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序秋沉思片刻問道:“父親,皇上是不是將那道士做的符咒分發給各位大臣了。”
楊徵點點頭,這符咒說是可以保佑大縉國運昌盛,只是這些官員沒有一個能看得上那黃岐的,所以皇上賞賜了也只是放了起來,並不曾戴在身上。
楊序秋道::“那父親明日就將那符咒和香囊一起戴在身上吧。”橫豎現在皇上寵著黃岐,又對楊徵的做法不滿意,楊徵若是一味強硬只怕皇上真的會聽了他的話。
反正那符咒小小巧巧的,和香囊戴在一起也不明顯。這麼做才能讓皇上感受到他的忠心,就算是有什麼苛責的話也不好說出口了。
楊徵的面上滿是為難,他是真的很討厭那個道士。
楊序秋勸解道:“父親這麼做只是為了讓皇上看到咱們的忠心,與那黃岐並沒有半分關係,女兒知道父親最是剛正不阿,不屑做那等討好之事。只是,現在咱們一家是被人盯上了,若是不這麼做只怕是會遭殃。”
和家人的性命比起來,這又算什麼。
楊徵點點頭,第二日上朝之時就將那符咒戴在了身上。
皇上看著很是滿意,畢竟向他舉薦黃岐的太子都沒有將那符咒戴上。
這些個人都只不過是表面上對黃岐尊重罷了,實際上沒有一個能看上他的。就連宋景煜也不例外,他登基以後第一個就是將黃岐殺了。
皇上大聲道:“今年冬天雨水頗豐,想來會是一個豐足之年,這可多虧了黃道士的祈福啊。”皇上話音剛落下面是一陣的寂靜。
只有黃岐滿意的點點頭。
忽然堂下一文臣王良寧站出來道:“皇上,臣認為黃岐乃阿諛諂媚之人,是為小人,皇上萬萬不可過於器重,否則必有禍患啊。”
王良寧的話音剛落,皇上的面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他道:“黃道士為國做出貢獻你都看到了,怎麼還如此咄咄逼人,汙衊賢臣。”
什麼貢獻,不過是算出什麼時候會下雨,辦個祈雨儀式。知道什麼時候雪會停主動上報。給皇上研製出一些丹藥來讓皇上看起來比較健康罷了。
王良寧道:“微臣認為王黃岐給皇上服用的都是一些汙穢之藥,皇上實在不能信啊。”
的確,黃岐給皇上研製的藥中,需要一味藥材,那就是處子之血。多少無辜人家的女兒為此遭受了不白之屈。
皇上年紀大了,再房中之事上難免力不從心,於是這黃岐就給皇上出了一主意,那就是服用陰棗。
那棗子本就是普通的棗子,但是又不似一般的棗子。那棗子是曬乾後的棗子,需要放到處子的下體,待幾天後泡發成圓潤狀才可入藥。
於是太子就幫著黃岐圈養了一群少女專門取血養棗。一旦用過之後就會被賣出去,淪落到什麼秦樓楚館就i不得而知了。
這些做法都是極為損陰德的,但是為了能討皇上的開心,他們做起來卻沒有絲毫的不安。
皇上的面色變得更加不好,他不明白,黃岐的藥明明很有用,比那太醫院的太子的藥有用多了,但是這些人卻一個兩個的都來勸他。
他面色陰沉道:“你說黃道士給朕用的藥不好,但是隻有他的藥能讓朕舒坦,延年益壽。你們是不是都盼著朕早一點死了,好擁立你支援的皇子登基上位啊?!”
皇上自從上了年紀以後,對這些事情是十分的忌諱。尤其是在知道北疆王哪裡的事情後更是如此,但凡皇子露出一點對皇位的渴望,皇上就會十分的忌憚。
他現在甚至都有些疑神疑鬼的了。
王良寧本就是個純臣一向不站隊,可以是全心全意為皇上考慮的,但是皇上卻如此懷疑他。他面色漲的通紅道:“皇上是在懷疑微臣的用心嗎?”
皇帝冷哼一聲道:“你們一個兩個心裡想的什麼別以為朕不知道,朕就是要保著黃道士,好叫你們的陰謀無法得逞。”
王良寧瞬間心寒不已,別說是他,跟著皇上一路過來的老臣那個不心寒?
“微臣為官這些年皇上可曾見過微臣有過什麼私心嗎?”
“你自己知道!一大早的就鬧得雞犬不寧是存心讓朕煩心嗎?”
黃岐淡淡開口道:“皇上不必將這些話放在心上,皇上是天子,自然是想做什麼做什麼。這些個臣子說什麼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皇上這才順了一口氣道:“還是黃道士最能讓朕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