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邊觥籌交錯真是好不自在,彷彿前些日子的病痛都沒有存在過一般。
楊序秋看著心裡暗暗發笑,每一個登上龍椅的人都想延年益壽,能夠長長久久的在這個位子上。
畢竟萬人之上,金銀財寶女人享受不盡的感覺沒有一個人願意拒絕。
忽然,楊序秋看到黃岐在皇上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皇上的面色劇變,手中的就被抖了抖險些將酒灑了出來。
“你說的是誰?”皇上的聲音很大,今年為了縮減開支選的地方也是比較小的。所以他一說話眾人就都聽到了,不自主的沉默了下來。
那黃道士一臉淡然道:“那人就在咱們的殿中。”
“到底是誰會影響國運,你快算一算!”皇上現在十分相信黃道士說的話,所以他一給皇上說,他剛剛來的時候見有不詳之氣,剛剛已經算到了是個人,會影響大縉國運的。
現在誰不知道皇上對黃岐的話言聽計從,若是真的算出來那個人是自己,那以後皇上可不是就會忌憚了。
那道士閉起眼睛來,雙手捏了個蓮花,深吸一口氣,片刻後睜開眼睛道:“那人正位於殿內的東南方,是個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年歲在十七歲左右。”
瞬間,眾人的眼神都看向了殿內東南角處,哪裡卻是是女子所在之處,淡紫色衣服的只有兩位,一位是楊序秋,另一位則是長公主宋棲。
而宋棲如今已經二十二歲,剩下的也就只有楊序秋了。
感受著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楊序秋沒有一點驚慌,只是輕蔑的看了一眼黃岐。
她才剛剛拒絕了宋景煜,宋景煜就這麼急不可耐的要讓他對自己下手了嗎?
皇上也看到了楊序秋,若是個普通的宮人,他立刻下旨拖出去殺了也沒有什麼不行。
但偏偏是楊序秋。
她不光是自己親封的郡主,更是楊遠的女兒,楊修衡的妹妹。除非他的江山不想有人給他守著了,否則他是絕對不能動這個被楊家放在心尖尖上的楊序秋的。
皇上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楊序秋,他剛剛本就飲酒過多有些頭痛,現在更是頭痛的要命。
楊序秋緩緩站起身來道:“黃道長說會影響國運有何依據嗎?”楊序秋說胡啊不卑不亢,歪著頭問道,彷彿是真的很疑問。
他既然敢說自然是早就做好準備的,他道:“你的生辰對應著著秋落,今日這個時候身上帶煞,若是不及時處理,會影響國家逐漸凋零。”
她的名字裡面就帶了一個秋字,著是大家都知道的。怎麼難道春天生的還能讓國家日漸昌盛?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楊序秋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他問道:“那道長覺得應該怎麼處置呢?殺了我嗎?”
今日這樣的好日子,楊序秋卻一點也不忌諱,皇上有些生氣,更加相信楊序秋會影響國運了。
只是楊序秋卻不在意,她知道,起碼現在宋景煜的計劃裡面肯定不會殺了自己。況且皇上也不敢殺她。
果然那道士下一刻便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郡主現在帶煞,火氣又這樣的大,去皇室祠堂跪著上一天一夜,過去這個時間便好。”
只是罰跪啊,皇上瞬間松來了一口氣。剛要下旨,只見順妃楊琳站起身來,走到皇上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皇上,序秋身子本就孱弱,櫃上一天一夜只怕身子會吃不消。”
皇上的眼神看向了楊序秋,是感覺比以前瘦弱了。只是在他的眼裡,一個女子的私活對他來說沒有什麼重要的。
於是他冷聲道:“跪上一天一夜不會有什麼事的,順妃若是擔心不如陪著一起跪?”
皇帝現在越來越喜怒無常,甚至有些殘暴。
順妃又是倔強脾氣,兩人事不對付的。皇上為了不惹自己生氣幾乎就不去看楊琳了,楊琳正好樂得清閒。
反正只要有楊家在一天,皇上就不能也不敢廢了她。
楊琳正準備說話,只見楊序秋快步走上前,跪到楊琳身邊道:“皇上,順妃娘娘只是關心臣女身體,臣女為了國運昌盛自願去祠堂祈福。”
楊序秋這番話說的很得皇上的心,皇上點點頭道:“好,那你現在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