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箴心裡一鬆,小狐狸,如此善解人意,如此可愛。
嚴箴鼻尖傳來熟悉的味道,覺得四肢百骸都舒服了起來,伸手拂了扶風的頭髮,道:“我不想讓你自己下手,是因為你會愧疚,會心有不安,這樣的事,不想髒了你的手。”
扶風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崩了出來,不想髒她的手,寧願自己去揹負麼?
嚴箴笨拙的捧著扶風的臉,道:“你別哭,我也沒有怎麼動手,只是賣了個訊息給想要的人罷了。”
扶風哽咽,埋在嚴箴胸口,帶著鼻音,道:“謝謝。”
二人消了芥蒂,又冷淡了好幾日,如今重歸與好,自然是貪婪的摟在一起不分開。
秋桐和木棉敲門,扶風忙不迭做起來拭淚,不想在木棉和秋桐面前出醜。
嚴箴便開口:“擺在門廳吧,吹吹風。”
秋桐和木棉應了,窸窣離了門口,扶風鬆了口氣,有些害羞,不敢抬頭去看嚴箴。
嚴箴摟著幾日不得近身的扶風,早就心猿意馬了,低聲道:“用了晚膳早些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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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一張臉刷的紅了個透,偷偷伸出手揪了嚴箴腰間的軟肉,嚴箴身上一癢,差點連晚膳都不想用了。
嚴箴知曉扶風臉皮薄,也不敢就此掩門,回頭扶風被笑話,受苦的還是自己,少不得忍了,與平息了情緒的扶風出去用膳。
小夫妻之間,偶爾的小情緒非常有益於感情的昇華,扶風和嚴箴也一樣,經此一事,二人反倒越發情濃,坐著用晚膳,只消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你一箸我一筷的互相夾起菜來。
嚴箴外人面前臉冷心硬,在扶風面前卻仿若一個純情後生,扶風愛極,也樂於享受這難得的二人世界。
木棉秋桐早躲開了去,小丫頭們都被綠綢紅綺管住了,不準進院子裡去。
如今芃姐兒越發可愛,每日發出“哦,哦”的的聲音,姜氏喜得不行,巴不得扶風不來帶回去,扶風也偶爾讓芃姐兒留在姜氏處過夜。
今日姜氏又遣丫頭來和扶風打招呼,留了芃姐兒在望山院。
扶風看著丫頭說了姜氏的意思,嚴箴雖在一旁端坐沒有說什麼,扶風卻覺得嚴箴定是在笑話她,頓時一張臉又紅了起來。想要奪門而去,躲開這燥人的氣氛。
丫頭離了院子,木棉和秋桐上來收拾桌子,一聲不吭,只恐打碎了二人之間那種難得的和諧和溫馨。
等木棉秋桐下去了,扶風才覺得嗓子有些乾澀,想要讓木棉上個茶。
嚴箴卻伸手倒了茶壺的水遞給扶風,扶風嚇一大跳,這嚴箴是扶風肚裡的蟲兒不成,怎的想什麼都知道。
嚴箴哪裡能知曉扶風的心思,只是也覺得有些心跳,像第一次遇到扶風的時候那種悸動和驚豔。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借倒茶掩飾罷了。
嚴箴道:“你是不是也聽說了朱瑾的事?”
扶風一愣,才想起福郡王的名字是朱瑾,道:“福郡王?嗯,聽說是遇到了土匪,命喪土匪手下了。”
扶風說到這裡,遲疑的問:“你下的手?”
嚴箴笑了,道:“哪裡是我下的手,真遇到了土匪,我只不過讓雲雕扮作倒賣訊息的販子販了個訊息給土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