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宋墨與文佳郡主的婚事,卻是把隆德伯宋成棟和宋夫人給氣著了,小定之日選了這侯府嫡女出嫁第二日便罷了,聽了侯府顧府請期是在二月初六,便去福郡王府也請在了二月初六。
這是能答應的嗎?福郡王府雖為王室,這侯府卻也是世代爵位,都算在同一日,這京裡有頭臉的人家是去哪一家好?熱鬧生生去了一半不說,之前在侯府辦的事都已經敗露,招了記恨
。如今又頂著唱對臺戲,豈是能行的?
當即這福郡王府便發了火,道是不行就去稟了皇后來處理,日子是萬萬不能選在二月初六的。
隆德伯府宋夫人自然是知道不能如願的,只是先給了一個最高的期望,當下聽了福王妃的發火,才裝著避讓了,改到了二月十八。
宋墨自是沒有什麼意見,誰叫當日自己狠不下心,救了文佳郡主起來。
宋墨每每在閣樓裡喝悶酒之時,總是在想,如若當日沒有發生這閣樓裡的事體,自己到底有沒有希望。如若當時自己在侯府見死不救,是不是就躲過了這了亂七八糟的一切。
宋蓉更是對這文佳郡主沒有好感,來回折騰自己的婚事,臨了還攤上了自己哥哥頭上。
滿京城誰不知道她那點心思,竟然貪上了永嘉候府的夫人位置,做出那等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宋蓉不想提,大家也就不再問起,今日又是扶風添妝的日子,沒得引得大家不高興。
到了下晌,也就陸續辭了。
當日夜裡,顧母袖子裡攥了本小冊子就進了扶風的屋子。
司棋應是寡居身份,又是管事嬤嬤,便在安床那日便跟著陪嫁僕婦送到了侯府,此時的扶風正聽著司棋和木棉討論扶風的膏子要不要再敷一次,見顧母來了,二人閉了聲,退了出去。
顧母看著正在妝臺前端坐的扶風,眼有點酸,雖說到了顧家不到兩年,到底是自己下了真心的,忙抬手擦了擦眼角。
扶風起身迎了顧母坐下,道:“母親怎麼這會子來了,今日忙了一日,早些歇下才是。”
顧母牽了扶風的手,道:“時候還早。明日我兒就要出門了,我再來看看你。”
扶風鼻酸,道:“離得又不遠,哪日母親想女兒了,差個人送信便是。”
顧母和扶風說了半晌的體己話,方才掏了袖子的冊子,遞給了扶風,尷尬的道:“靜兒,明日就是你大婚了,這圓房的時候,你少不得要忍著些,過了就好了。”
扶風聽得顧母有些結巴的說著圓房注意事項,卻又沒一句話到點子上,一時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顧母一巴掌高高抬起,輕輕落在了扶風的肩頭,道:“好好兒跟你說正事,你還笑,我不管你了。”自己反倒紅著臉出了屋子。
扶風翻開那冊子,畫了個模模糊糊,卻倒是能看出個輪廓來,越發覺得好笑。
秋桐在顧母離開後進了屋,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扶風,一臉的詫異,道:“夫人說什麼了,笑成這個樣子。”
扶風聽得秋桐一問,這才開始不好意思起來,忙收了冊子,道:“沒說什麼?”
秋桐詫異,卻不好追問,只道“姑娘早些歇了吧,明日起得早,要累上一日,早些歇了存點力氣。”
扶風隨秋桐服侍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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