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平江不耐,“婦道人家,頭髮才見識短,如今太子和福親王名聲正盛,福親王更是有隱隱壓太子一頭的趨勢,正是需要加大力氣的時候,這湘郡王府卻是無半點實權,根本幫不上忙。”
魯氏有些委屈,這官場上的道道,你讓她一個後宅婦人又如何知曉,如今黃平江反倒怪起她來。
黃平江在屋裡踱了幾圈,又道:“你是如何回覆的?”
魯氏道:“我只說那丫頭是我侄女,但是我卻不能做主,要商議了老爺,郡王府府上道是明後日再來聽訊息。”
黃平江聽著,捋著鬍子,思索了半晌,道:“這郡王府雖說身份尷尬,卻又得聖上寵愛,一時也得罪不起,也罷,多條路子也好,再來你便允了吧。”
魯氏道了是,又道:“老爺,不若把這丫頭身契落在二叔名下吧,如此名正言順的,郡王府也好看,少不得太能抬高我黃府的門楣。”
黃平江眼睛一亮,道:“夫人好計謀,我怎麼就沒想起?”
魯氏聽了黃平江誇獎,心花怒放,道:“老爺是忙大事的人,豈會想到這些枝節。”
黃平江伸手握了魯氏的手,道:“家有賢妻,家門有幸啊。”
魯氏嗔了黃平江一眼,道:“既如此,怕是要及早去辦,明後日郡王府就要來人,晚了怕是辦不妥。”
黃平江道:“你明日和弟妹打聲招呼,我自會和二弟說,讓他拿了我帖子去,一日也就能辦下來了。”
魯氏自是應下不提。
黃平江託了魯氏去辦事,便不好甩了面子再去姨娘的房裡,當夜便留宿在了魯氏房中,夜裡與魯氏折騰了一次之後叫水,嬌杏穿了一件薄紗衣就端了上來
。
將將服侍魯氏清洗好,羞答答的正欲去服侍黃平江。魯氏看著黃平江一雙眼珠子黏在嬌杏身上,那嬌杏又薄薄一件衣裳,胸口的葡萄粒挺立欲出。魯氏心有妒意,又想起近日來黃平江已經少留宿在自己屋裡,如今少不得給了他,給他點子新鮮。
魯氏想到這裡,便酸溜溜的道:“老爺,我現在乏得很,你讓嬌杏帶你側房睡吧,那邊清靜。”
嬌杏臉紅了個通透,埋著頭不出聲。
黃平江卻大喜過望,拉了魯氏的手再三道謝。魯氏忍著酸澀推了黃平江去,黃平江便也真的下床穿了鞋出了內室。
嬌杏端了水跟在後頭出了門,將將到了外室,黃平江一個橫抱,抱起嬌杏就往側房去,嬌杏多日的夙願得以實現,忍了喜意到了側房才敢出了聲氣。
只可惜這黃平江將將與魯氏鬧騰了一番,此時卻軟趴趴不得力,這嬌杏卻擔心下次再不得機會,少不得手口並用,哄得黃平江抬了頭,到底成了事。
次日裡清晨,嬌杏一張臉春色)盪漾,梳了個婦人的髮式去侍候魯氏,魯氏心裡暗恨,臉上卻笑盈盈的。香榧等四個姨娘來給魯氏請安的時候,便看到了梳了頭的嬌杏,眾姨娘眼裡更是噴火。
本來黃平江府裡的姨娘就多,一個香榧已經讓其他姨娘一兩個月都輪不上一次,如今還添了嬌杏,更是多了一個競爭對手。這嬌杏雖說樣貌比不上香榧等人,卻勝在胸大腰細,如若魯氏放話,怕是個好生養的。
且不說眾姨娘心思各異,香榧卻是想早些散了去,昨日得了個訊息,也不知道玲瓏是否知曉。
魯氏心裡也不痛快,看著鶯鶯燕燕的站了一屋,越發心煩,便攆了下去。
香榧獨自一人尋了個空便溜到了後院玲瓏住處,玲瓏拿了一本話本正坐在視窗看,看見香榧,忙放下話本,迎了出來。
“你怎的來了?小心落人眼睛裡。”
香榧四顧了一下,進了玲瓏的門。
玲瓏親自給香榧倒了一杯茶,又問,“怎的了?鬼鬼祟祟的。”
香榧喝了一口茶,道:“我昨兒晚夕聽人說白日裡有郡王府上的婆子來說你,你聽到這個事情沒有?”
玲瓏面無表情,道:“管他什麼府,我又做不得主,任他去。”
香榧恨鐵不成鋼,重重放了茶杯,道:“你叫我說你什麼好,萬事不放在心上,上次那劉侍郎聽說了盧風的事,就想問老爺討了你,虧得我吹了幾天枕頭風,才打消了去處。那劉侍郎家裡妾室丫頭十幾個,如是你去了,過了新鮮勁兒還有什麼好。”
玲瓏面上微微動容,微低了頭,低聲道:“多謝妹妹。”
香榧嘆了口氣,道:“你我命苦,我如今落在了這裡,是再沒有盼頭了,只盼著你能稍好上些許。”
玲瓏悽苦,道:“再好能好到什麼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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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榧讓彩環去守了門,低聲道:“昨兒白日來的婆子是郡王府上,我聽二房姨娘說過,這郡王得聖上寵愛,那王妃又是個周正賢惠的,再好不過的地方,你去了也會好過許多,只要謹守規矩,若是能得個一兒半女的,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