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笙眉頭一皺，面色古怪：“我怎麼總覺得你這個人說話含混不清，又是在暗喻什麼？”
“嘿，誰知道呢……”張喬喬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又低下頭吃夜宵：“反正你情商這麼低，有些事情不直接拿出來，整整齊齊的擺在你面前，估計你都發覺不了。”
“那你就拿出來啊！”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白曉笙就毛了，兩人認識這麼些年，從沒覺得對方在說真話，她放下手裡的筷子，非常認真的看著對方“你自己想想咱們怎麼認識的？就你那交朋友的方式，誰敢和你接觸？有話就直說，遮遮掩掩有什麼意思？不論是合作夥伴還是利益對手，起碼都要給個明示吧？”
“你現在這樣自怨自艾什麼意思？就你戲多？！”
不論是有共通利益的朋友，還是利益沖突的敵人，起碼都會有明確的跡象吧，像張喬喬這種似敵似友看不透的，還是第一個。
本身她是很少發脾氣的人，此時被這麼一激，就是有些忍不住火氣。
白曉笙沒有壓低聲音，那略帶怒氣的聲音，讓周圍餐桌的食客紛紛看過來，但是魁梧保鏢們的眼神一掃，這些食客又轉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行！小白大人，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直說了……”看著有些憤怒的白曉笙，張喬喬眼神冷了下來，不怒反笑，壓低了聲音湊到白曉笙旁邊：“取消這次去安西的行程，不要去。”
白曉笙愣了愣，第一反應不是“你怎麼知道”，而是直接開口反問道：“憑什麼啊？”
“我知道你想要調查什麼。”張喬喬的眼神裡透著認真，低聲說道：“但是很多時候，真相可能都太過殘酷，特別是對現在的你而言。”
“有時候假裝不知道，假裝沒經歷，像我這樣假裝什麼都不懂，其實過的也挺好，至少沒那麼多的煩擾。”
“你父母在天若是有靈，也不希望你繼續下去。”
白曉笙眼神睜大，只覺得有些莫名的情緒在心中蔓延，她咬了咬下唇，說道：“不要提我的父母。”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能改變父母的命運，而她從小學畢業開始，就一直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父愛，也得不到母愛。
孤獨的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白曉笙說道：“到了我這個地步，已經不可能有回頭箭了。說實話，複仇不是我的目標，我其實只想自保，但是自保的前提，就是要知道真相。”
“你還是那麼倔強。”張喬喬笑了起來，看向白曉笙的目光有些怪異，“就像是一頭蠢牛一般，是個人都拉不回。”
她也不打算再勸了，反正到時候跟過去看戲，小白大人既然喜歡吃虧，那就吃個夠好了。
“或許吧……”白曉笙偏過頭，打量了一眼張喬喬：“其實我還有個最大的疑惑，就是你以前是否認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