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剛說出口，讓張喬喬微微一愣，眼神中立馬有了變化。
白曉笙本來以為這種問題得不到答案，但卻沒想到張喬喬只是點了點頭，很平常地說道：“談不上認識，就是見過幾面而已。”
說著話的時候表情非常認真，倒是如實回答問題。
“那我怎麼不記得你……”得到這個答案，白曉笙皺起了眉頭，看了眼眉眼精緻的少女，“就算只見過幾面，起碼也有一點點印象吧？”
張喬喬家世不凡，雖然不是那種權勢家庭，但出身香港的豪門千金，她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張家不是什麼小門小派，也不是什麼暴發富，在香港可是有著一百來年的傳承，底蘊非常深厚，各種人脈渠道都很廣。
“你12歲時出了車禍，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張喬喬只是眉眼一挑，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白曉笙後，又低下頭繼續吃夜宵，“而且小白大人貴人多忘事，能被你記在腦子裡的，能有幾個人？”
電線杆的陰影投下來，有些斑駁的寧靜，如同張喬喬眼底沉澱的各種情緒。
“你別開口沒三句話就嘲諷我。”白曉笙咬了咬下唇，現在完全肯定了，張喬喬絕對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於是她直接厚著臉皮問道：“針對我的黑手是誰？”
“不知道。”
張喬喬喝了一口冷飲，嘴裡含混不清地答道。
她和幾年前有所不同，雖然外表沒有發生變化，但是她的氣質，卻比過去少了尖銳，多了幾分溫和。
“你是騙我的吧？”
白曉笙並不相信。
“沒你想得那麼厲害，也就知道一點線索，但是具體是什麼過程，有什麼人參與在其中，我不知道。”
張喬喬的手油乎乎的，輕巧的剝開蝦殼，沒有一點豪門千金應有的樣子。
不……不僅僅是豪門千金，她現在本身就是豪門，手腕能力和財富，都不是用外表來衡量的。
“那你說真相很殘酷……”
白曉笙有些不解，反問道。
“這只是我的感覺。”
張喬喬眨了眨眼睛，將“感覺”二字說的特別重。
她說話的態度很是認真，眉眼彎彎清純靚麗，讓人無法分辨出真假。
“算了，本來也沒想從你嘴裡撬出什麼東西，我有手有腳的，自己去查就是了。”
沒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白曉笙只覺得大失所望，也沒全信對方的話語，搖了搖頭後，抓起兩個蝦尾，化悲憤為對食物的渴望。
這個不算發達的城市，在夜色朦朧下，燈紅酒綠的巷子間，來往的聲音有些嘈雜，但是卻透著不一樣的靜謐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