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了石油升值,他不能在錯過做空黃金,再過兩年,美國就會和日本簽訂《廣場協議》,從日本身上薅羊毛,這樣的好機會,更是百年難得一遇。韜光養晦了兩年,馮希文終於找到了大展拳腳的機會。
這幾年,他們感情穩定,然而馮希文卻始終沒有填滿最後一朵花。傅靜秋原本以為,那個節點會是他們結婚。
大四剛畢業,前腳拿完畢業證,後腳馮希文就拉著傅靜秋去了民政局。黑白照片上,兩人頭並在了一起,對著鏡頭笑的甜蜜。
傅靜秋眸光帶水,雪白的臉頰上還泛著被採擷後的紅暈,她纖細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大紅的結婚證三個字,唇邊是甜蜜的喜悅。
“還痛不痛?”
男人滾燙精壯的身體從身後貼了過來,他額頭上冒著薄汗,濃密的黑發淩/亂的散在額前,鋒利深邃的眉間此時滿是饜足。
臥室裡光線昏暗,他熱燥的呼吸隨著若有似無的觸碰再次變得渾濁,傅靜秋往前縮了縮,偏偏躲不開他勾纏的小/腿。
“哎呀,你腿毛太刺人了。”
似乎是因為方才情動時的咿咿呀呀,傅靜秋軟糯的嗓音有些沙啞,落在馮希文耳中卻顯得越/發勾人。他舔/了舔牙齦,大手半強制的將傅靜秋的下巴扳了回來,不由分說的就頂開了她柔嫩的唇/瓣,四處撩/撥了起來。
“喜不喜歡,嗯?”
傅靜秋無力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有心想要抿緊唇線,然而他不過稍稍動作了幾下,她整個人就徹底酥/軟了下去,軟著嗓子嬌嬌的任男人擺布,再生不起半點反抗。
“喜……喜歡……”
然而讓傅靜秋欲哭無淚的是,被這黑心的男人耕耘了一天,他那最後一朵花卻依舊沒有動靜。
就這樣,一轉眼就到了1991年。
這十幾年來,昔日的黑五類窮小子早已變叱吒風雲的金融大鱷,馮希武和馮希琴也長大成/人,一個去了美國攻讀數學phd,一個愛上了環遊世界,成了新銳攝影家。
四月,已經是暮春,暖風催著人換下了厚重的冬裝,傅靜秋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卻依舊眉目清麗,身姿輕/盈,再一換上連衣裙,和幾歲的兒子女兒站在一起,倒像是個大姐姐。
畢業後,傅靜秋留校攻讀了碩士,她牽頭,聯合了a市八所高校的幾百位名師,一起針對所有高考考生出版了教育叢書《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傅靜秋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惡趣味的時候。尤其是諸多老前輩都對她的高考真題模式大力稱贊時,只有她,因為想起之前的某個高中世界和小熊貓一起竊竊發笑。
隨後,外語專業出身的她又辦起了出國考試培訓班,在馮希文的大力支援下,靜秋教育集團快速發展了起來。
這段時間,馮希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整個人敏感得不得了,好幾次,傅靜秋第二天起來,都會發現陽臺的一地煙頭。
“好了,媽媽今天要去s省出差,爸爸在書房,你們兩個乖一點,餓了就讓阿姨給你做飯好不好?”
六歲的馮正信跌跌撞撞的伸出兩只胖胳膊摟緊了傅靜秋,“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
四歲的馮正詩也有些不安,“爸爸這幾天怪怪的,媽媽你帶我們一起去吧,我想出去玩。”
看著兩個恨不得把身子塞進自己包裡的小可憐,傅靜秋無奈的揉了揉兩人的小腦袋瓜,“好了,媽媽上去幫你們喊爸爸出來,讓他陪你們玩好不好?”
“我也不想和兩個小寶貝分開,可是公司裡的叔叔阿姨還在等著媽媽,兩個最最最通情達理的小寶貝能不能理解媽媽這一次呢?”
兩個小不點對視了一眼,雖然還是捨不得,卻也懂事的松開了手。
“老公,我要走了,你記得看著兩個孩子喝牛奶啊。”
馮希文臉上滿是鬍渣,他抱了抱傅靜秋,“嗯,路上小心。”
傅靜秋抱緊了他精瘦的腰,“你這半個月來究竟是怎麼了?是不是公司出問題了?我真的好擔心你。”
馮希文撫了撫傅靜秋的長發,“我沒事。”
見妻子秀眉深蹙,馮希文伸手保證道:“好了,我確實有點心事。這樣,我保證,等你回來一定除錯好,好不好?”
“你飛機幾點?我送你吧。”他抬手看了看錶,拿著車鑰匙就要送換鞋。
“不用了,你昨晚都沒睡好,司機已經在外頭等我了。”
傅靜秋和他交換了個吻,又親了親兩個孩子,提著包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