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希文伸手捏了捏傅靜秋挺翹的小鼻子,“又胡說。”
“不過,”馮希文抱緊了傅靜秋,暗示般蹭了蹭她,不懷好意的側頭在她耳邊吐著熱氣,“我小不小,你不是最清楚嗎?”
傅靜秋剛散步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身上卻散發著淡淡的梔子花香,馮希文用下巴上的鬍渣在她柔嫩的臉頰上蹭了蹭,捉著她的手讓她感受。
傅靜秋就勢在他手心擰了一把,對馮希文來說卻不痛不癢,更像是一種挑逗。兩人像藤蔓一樣交纏了一會,紓解了的馮希文才抱著無力的傅靜秋說起了正事。
“這麼說,你把家裡剩下的幾十本《産品目錄》都給姜小六了?”
馮希文說話時,胸膛震動間彷彿還帶著回聲,“嗯,本來這也是最後一筆生意了。”
傅靜秋換了個姿勢,伸手將馮希文濃密的黑發揉得淩/亂,“我都聽你的。”
“嗯。放心,不會有事的。”
馮希文側頭噙/住了傅靜秋的唇,輕/咬細啃,輾轉吮/吸,壓著她重新沉浸進了歡愉裡。
羅婉雲在醫院裡悶了一天就想出院了,對羅母的解釋是她無聊,但她心裡卻還是想再見見梁哲。
那天,是她沖動了。說來說去,還是怪傅靜秋,她一個小村姑,老老實實呆在鄉下不好嗎?非要跑來a大,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生來克她一樣,一遇上她,自己就沒好事。
羅母自然是不放心,軟硬兼施的將羅婉雲又多了幾天,羅婉雲手不方便,偏偏哪也去不了,整個人便越/發急躁。
“羅同志,我聽說你生病了,特意來看你。”
羅婉雲剛換完藥,傷口一抽一抽的疼得正厲害,聞言想都不想就將手邊的搪瓷杯摔了過去,“滾,都給我滾!”
苗珍躲避不及,額頭上頓時被砸出了個大包。
羅母去開啟水去了,病房裡只有羅婉雲一個人,苗珍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平複了怒氣,咬牙撿起了搪瓷杯,扯著笑放到了床頭櫃上。
“我是苗珍啊,你還記得嗎?和梁哲一起下鄉的那個,我們之前不是還見過嗎?”
提起梁哲,羅婉雲多了幾分耐心,她眯著眼打量了苗珍一番,目光在苗珍斷了一截的褲腿上頓了頓,撇著嘴回道:“哦,是你啊,有事嗎?”
苗珍不自在的縮了縮腳,她合身的褲子只有一條,偏偏這幾天一直下雨,到現在還沒有幹,沒辦法,她只能穿從前初中做好的褲子上下學。
強忍著臉上的溫度,苗珍坐到了羅婉雲床邊,“我聽說你住院了,所以來看看你。”
“對了,還沒恭喜你呢,聽說梁哲評上了市三好,還上報紙了呢。我特意買了一份帶給你看。”
苗珍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折疊整齊的報紙,“羅同志,我可真羨慕你啊,我們一起下鄉的知青裡,可就梁哲,是最優秀的。”
被關在病房裡,梁哲的訊息對羅婉雲來說簡直是久旱逢甘露,她一把扯過報紙,眼中的期待卻在看見大合照時變成了氣恨。
黑白照裡,站在末排的梁哲緊緊挨著傅靜秋,他們倆都是生得出挑,偏偏又都穿著白襯衣,胸前帶著大紅花,一眼望去,最是打眼。
看著羅婉雲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的指節,苗珍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就連額頭上的腫痛都消了幾分。
哼,她不是得意嗎?不是高高在上嗎?還不是愛情裡的失敗者。
不枉她一看到報紙就特意請假來看她,羅婉雲啊羅婉雲,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苗珍垂眼掩去了眼底的笑意,故做惋惜道:“唉,可惜的是這次三好學生沒有你。要不然,你們小情侶一起上報紙多風光啊。”
“要我說,你可比那個傅靜秋優秀多了,她算什麼,一個只會走歪門邪道,整天想著投機倒把的村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