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深蒂固的畏懼讓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門外卻傳來了徐聰粗啞的喊叫,“死丫頭,我知道你在屋裡,給老子開門。”
“你現在可能耐了,把你/媽送進監獄,把老子送進精神病醫院,要不是惦記著那五百萬,老子早他媽瘋了。”
“徐碧蓉!你還不給你爹開門?”
見徐碧蓉始終不開門,徐聰揉了揉被打得青紫的嘴角,哈著腰小心翼翼的對身後的男人討好道:“黃哥,那死丫頭就住在這。”
“您放心,這死丫頭手裡有錢,一定能幫我把賬還上。”
看著眼前高大的光頭男人,徐聰心裡直叫倒黴,好不容易出了那地獄一樣的戒賭中心,沒想到後腳就撞上了借他高/利/貸的黃虎。
要不是電視裡剛好報道了死丫頭給那有錢人當小蜜的新聞,他現在可還被壓著打呢。
還好他手上有死丫頭的地址,要不然他這一百來斤可真得交代在黃哥手裡了。
黃虎摘下了墨鏡,對一旁頂著一頭黃毛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六子,你去。”
黃毛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了幾把古怪的工具,當即就開始撬起門來。
徐碧蓉惶恐的看著門把手一點一點動了起來,有心想要報警,又害怕警/察發現她不是租房者,繼而懷疑她藏在床底下的現金。
眼看著門就要被開啟了,她咬了咬牙,上前開啟了門。
“操!老子就知道你在!”
埋著一肚子火的徐聰提著拳頭就要上前打人,卻被黃虎抬手攔住。
“你們之間的家務事,等我們走了再處理也不遲。”
黃虎對徐碧蓉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欠條,“徐小姐,這是你爸爸徐聰欠我們的錢。如今徐小姐背靠大山,想必不會賴賬吧。”
看著眼前義正嚴辭的黃虎,徐碧蓉咬了咬唇,別人不知道,她對這帳可是一清二楚,當初她給了黃虎200萬,要黃虎設局逼徐聰來a市。
當初她原本是想用這筆帳為難薛茵,卻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居然為難到了自己頭上。
她沒有接欠條,只是冷漠的回道:“冤有頭債有主,簽字的不是我,你們要債要錯人了吧。”
“而且據我所知,黃先生你已經拿到不少好處了,再要錢,未免也太貪心了吧。”
見黃虎臉色微變,徐碧蓉挺直了腰,故弄玄虛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如今我背後是誰,你也是清楚的。”
“難道黃先生真的要為了這點錢徹底得罪我背後的人嗎?要知道,您放的可是高/利/貸,真的鬧上法庭,那可就難看了。”
不等黃虎說話,一旁的徐聰就跳了起來,“什麼?你不還?”
“死丫頭,當初你可是答應的好好的,只要我在那什麼戒賭中心熬過去,你就給我五百萬的。我告訴你,你當初可是簽了欠條的!”
看著徐聰手中揮舞的欠條,徐碧蓉臉色大變,當即就要上前搶奪:“什麼欠條,我不知道!”
徐聰見她要賴賬,連忙躲到了黃虎身後,他雖然沒什麼文化,但也有幾分市井小聰明。
這死丫頭如今翅膀硬了,連她媽都能送進監獄,萬一真要賴賬,他也沒轍。
與其最後落得一場空,自己還不如就認下黃哥那欠的兩百萬,請黃哥幫忙要錢,最後,總還能剩三百萬,那也是很大一筆錢了。
“黃哥,您可得幫幫我,這五百萬要是要來了,我可就有錢還您了。”
黃虎接過了徐聰手中的欠條,原本想要打退堂鼓的心思又熄了下來,何家勢力是大,但這白紙黑字的總不能賴賬吧。
拿到錢他就走,人家家大業大的,也不會和他這個小蝦米一般見識。
“徐小姐,這上面確實是你的簽字。這法律不保護高/利/貸,但正常欠款總得保護吧。”
“你現在背靠何家,這要為了這麼點錢鬧大,你背後的人面子上也過不去吧。”
徐聰見黃虎願意幫忙,也跟著嚷嚷起來,“對!這可是你親手寫的。你把錢給我,我們這件事就算完了。要不然,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拖都拖死你。”
事到如今,徐碧蓉哪裡不明白,眼前的兩人已經結成了同盟,要從自己手中敲詐走錢。
如果她還是薛茵,這錢給了也就給了,可如今她身無分文,屋裡那三百萬可是她最後的希望了,絕不能給他們。
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幾人,她轉了轉眼,強行鎮定道:“我……我知道了,會給你們的。只是……只是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那麼多錢,要不你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