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然點了點頭,“那就好,你記得派人好好照顧她,一定要無微不至。”
兩人的對話頓時又給了電梯裡的其他人恭維何瑞然機會,一個個交口稱贊,直嘆何瑞然是新時代的好僱主,對一個秘書都這麼關心。
甚至有心思靈活的,自覺和何瑞然找到了共同話題,意味深長的嘆道:“看來這位秘書小姐也是九爺的貼心人啊。有機會,我們可一定要見見。”
素來冷傲的何瑞然竟也配合的點頭,“我確實離不得她。”
男人們默契的笑了起來,只有角落裡的薛茵小/臉發白,貝齒緊/咬紅唇,眼中悄悄的氤氳起了一層水霧。
落在一直留心看她的何瑞然眼中,頓時讓他心中彷彿壓著鉛塊,沉甸甸有些發悶。心底因為她刻意拉開距離的惱怒又變成了憐惜,他暗嘆了一口氣,抿住了薄唇,不忍再繼續試探。
電梯先到了一樓,看著男人眾星捧月一般往大廳走去的背影,一直留在電梯裡的薛茵仰頭眨去眼底的淚意,失落的關上了電梯門。
出了酒店,各家助理便扶著老闆各自上了車,楊路剛剛拉開車門,何瑞然就停住了腳步。
“何總?”
流光溢彩的霓虹燈斑駁了男人的輪廓,繚繞的煙霧裡,他的眼睛卻亮的驚人,彷彿燃著一簇簇火焰,讓人屏息側目。
何瑞然深吸了一口煙,啞著嗓子說道:“你先回去吧,老楊在門口等我就行了。”
話音剛落,何瑞然就將煙頭彈進了垃圾桶裡,大步走回了酒店。
電梯裡,薛茵精神恍惚的看著液晶屏上跳動的數字,心裡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
他沒有認出來她。
這樣也好,畢竟,她也不知道該這麼面對他。
薛茵摳了摳手指,努力想要勾唇微笑,整個人卻彷彿洩/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怎麼也提不起精神。
下了電梯,薛茵開始努力想一些高興的事情,df公司的錢應該很快就能到賬,再加上徐碧蓉賣給薛父薛母10股份賺的錢,她也算是一個身家豐厚的小富婆了。
這筆錢該怎麼用,還需要她細細推敲才是。
一路走到房間門口,薛茵剛剛刷開門,就被人狠狠的推進了房間。
是誰?
她下意識的想要驚聲尖叫,卻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捂住了唇,所有的聲音被壓回了喉嚨裡。
辛辣的煙草氣息伴著淡淡的冷松香縈繞在薛茵鼻端,她閉了閉眼,跳到嗓子眼的心髒又落了回去,眼中浮起了一絲瞭然。
是他,何瑞然。
她抬手扯下了何瑞然的手,垂頭靠在了門板上,“九叔來有什麼事?”
何瑞然順從的放下了手,從她手中接過房卡,轉身插/進了卡槽。
昏暗的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他逆光而站,深邃的輪廓被勾起了一層金邊,“來找你。”
倚在牆邊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的擋住了薛茵,原本梳得一絲不茍的短發因為剛才的動作而有些淩/亂,分明相隔數尺,他眼中的熾/熱卻彷彿帶著溫度一般,一點點滲透進了薛茵的肌膚,彷彿一陣陣洶湧而來的熱浪,呼嘯著要將她就此吞噬。
薛茵眨了眨眼,心裡一時不知是喜還是悲,她咬了咬唇,黑白分明的眼中浮起了一層水光,帶著幾分倔強輕聲問道:“怎麼不去找你離不得的徐秘書……”
看著她眼中的水光,何瑞然心中突然就一軟,積蓄已久的愛意彷彿破閘而出的洪水,瞬間洶湧而上,他低頭想要吮她的唇,卻被薛茵側頭避開。
她掩在亂顫睫羽下的眼中分明寫著在意,何瑞然卻看的心中一甜,他薄唇輕勾,低頭吻了上去,“傻/瓜。”
“我離不開的,從來沒有別人,一直就只有你。”
一吻結束,他抬起了頭,幽暗深邃的眼睛卻定定的看著她飽滿的紅唇,啞著嗓子補充道:“那天看著你倒在血泊中的樣子,對我來說剜心錐骨也不過如此了。”
“只是當徐碧蓉醒來後,我就知道,那不是你。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忍受不了任何女/人的接觸,她一靠近,我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
看著薛茵眼中的動容,何瑞然抬起了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在我眼裡,你永遠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誰也不能取代。”
薛茵原本還試圖推拒的手在聽到這句話後漸漸就軟了下來,卻在他試圖更近一步時再次掙紮了起來,“不可以。”
她捂著唇一把推開了何瑞然,一連吸了好幾口氣,目光飄忽的回道:“我們不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