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彷彿晴天霹靂一般,何子鴻難以遏制的喊了出來,彷彿難以接受這樣的打擊,他踉蹌著摔在了地上,清俊的臉上看不見一絲血色。
薛茵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冷冷的扔到了何子鴻的身旁,“離婚協議書,我對財産方面做了一個初步的劃分。你看看,如果沒有什麼要刪改的,就簽字吧。”
看著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何子鴻顫抖著唇哀求道:“一定要離婚嗎?我不離婚。茵茵我不能沒有你。”
薛茵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別墅,這個昔日的愛巢如今已經變得格外陌生,每一寸,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另一個女/人的味道。
“我的電話沒有變,你簽好字再聯系我。”
薛茵提起購物袋,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房門,看著突然爬起來的何子鴻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她提起高跟鞋狠狠的向後踩了下去。
即使發出陣陣痛呼,身後的男人卻仍舊倔強的不肯撒手,薛茵沒有回頭,只是平靜的說道:“我說我嫌你髒,你覺得是在開玩笑嗎?”
薛茵閉了閉眼睛,“是不是要我當著你的面吐出來你才相信。”
她扭過頭,黑白分明的眼中滿是嫌惡,“到最後,你還不肯放我得體的離開嗎?”
何子鴻被她的眼神一刺,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這是最後一次,何子鴻,你這雙摟過徐碧蓉的手,真的讓我好惡心。”
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何子鴻低頭看著腳下的離婚協議書,只覺得天旋地轉,怎麼都呼吸不上來。
不,不能讓茵茵走!
如果她走了,他們就徹底結束了。
何子鴻顧不得換鞋,光著腳跑出了別墅,然而車庫裡薛茵的車已經不見了,看著昏黃路燈下拉長的倒影,何子鴻攥緊了拳頭,心懷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主人,我們接下來去哪?”九烏乖巧的蹲在副駕駛上,小/嘴巴一張一合的吃著巧克力棒,“現在何子鴻和何瑞然都填滿了七朵花。剩下的兩朵主人想到辦法了嗎?”
薛茵打著方向盤換了一個方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剩下的事情等我好好計劃計劃再說。”
“可是我們不去見何瑞然嗎?”
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豪華酒店,薛茵隨手將車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弟,“我現在和何子鴻還沒有離婚,現在去見他,是提醒他我是他的侄媳婦嗎?”
“男人這種生物,最怕的就是上趕著。見面自然是要見的。可是你想一想,讓他自己發現,再默默掙紮,順便讓他的愛在情難自抑裡升華,不是更好嗎?”
看著觀光電梯外的夜景,九烏撓了撓臉,默默將肚子裡的話嚥了回去。
穿越了這麼多個世界,以它對真君的瞭解,一旦確定了主人,掙紮是不可能的,尊上只會生氣主人沒有第一時間見他,說不準啊,還會藉著這怒火做出各種不可描述的可怕事情。
小熊貓打了個激靈,縮著脖子不敢再想下去了。
空蕩的辦公室裡,只留下了辦公桌前一盞臺燈,何瑞然沉默的仰靠在座椅上,深刻的輪廓半掩在黑暗中,只有深抿的薄唇暴露了他此時的愁緒。
男人指間夾著的雪茄已經燃至一半,輕輕一動,一段煙灰就無聲的落在了地毯上。
“何總,約瑟夫博士的電話。”
彷彿被驚醒一般,何瑞然坐直了身子,隨手將雪茄碾熄在煙灰缸裡,拿起電話認真的說道:“博士。”
“是的,我有一個病例想要諮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