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讓妻子放棄了她最熱愛的事業。
想起往事,何子鴻又羞又愧,他迫不及待的打給了妻子,現在,他只希望緊緊的把她摟進懷裡,從此再也不分開。
電話剛一接通,何子鴻就忍不住喊道:“茵茵,我到了。”
電話那頭響起的是一個陌生的女聲:“不好意思,請問您和薛茵小姐的關系是?”
何子鴻心頭一緊,急切的回道:“我是她丈夫。”
“您好,這裡是安貞醫院,您的妻子在路上暈倒了……”
“安貞醫院是嗎?我馬上就到。”
何子鴻也顧不得再等行李,隨口對隨行的秘書吩咐了幾句,就邁著長/腿急速奔跑了起來。
“薛小姐,您醒了。”
豪華加護病房裡,薛茵睜開了眼,看著染著蔻丹的指甲,她忍不住搖了搖頭,想不到,最後會以這種方式回到自己的身體。
“主人,何子鴻突然填滿了兩朵花,現在已經有七朵了。”
九烏撲稜著小翅膀落到了薛茵的肩頭,“徐碧蓉那邊還沒有醒,不過已經搶救過來了。”
站在床邊的小護士見薛茵久久沒有說話,以為她還沒緩過神,連忙溫柔的解釋道: “您因為低血糖突然昏倒了在了路邊,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以後薛小姐您在飲食上還是要多注意一下。”
小護士替薛茵拔了針頭,“您是打算現在出院還是?”
薛茵對護士點了點頭,“謝謝,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麻煩你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好嗎?”
小護士推著車出了病房,薛茵掀開毛毯下了床,看著鏡子裡如同初綻桃花一般嬌嫵的女人,薛茵眯了眯眼,“徐母呢?”
“徐母已經被警方控制了。”
“說起來,我們跟這個女/人無冤無仇的,她也是夠瘋的。”
薛茵搖了搖頭,“母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私也最自私的感情,她確認我不是徐碧蓉後,自然把我當成了徐碧蓉的阻礙,為了女兒鋌而走險,也就不足為奇了。”
小熊貓搖了搖頭,“我還是不懂,唉,人類的感情真複雜。總之,她們竹籃打水一場空就對了。”
薛茵笑著揉了揉小熊貓毛絨絨的小耳朵,剛走出盥洗室,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是何子鴻
“太好了!茵茵,你醒了!沒什麼事吧!我已經離開機場了,別怕,我馬上就到了好不好!”
薛茵拉開了窗簾,看著暮色四合的夕陽,淡淡的回道:“你別來了。我沒事,低血糖而已。我已經打算回家了,你直接在家等我吧。”
“總裁,徐秘書這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助理楊路小心翼翼的勸道:“我會一直守在這的,有什麼情況,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何瑞然始終沒有說話,楊路也不敢再問,只好陪著站在了一旁。
倚靠在牆邊的男人表情陰鬱愁悶,碎發垂在他深邃的眼前,擋住了他眼底的陰霾,也擋住了外界的交流。
楊助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徐秘書進手術開始,總裁就變成了這樣,彷彿獨自舔/舐傷口的猛獸,脆弱而瘋狂。
何瑞然深吸了一口煙,素來穿的一絲不茍的西裝此時扔在了一旁,男人隨手扯了扯領結,彷彿這樣就能稍稍緩解心頭的窒悶。
他沒有想到,她不過是下去一趟,居然會遭此不測。而行兇者,居然是她的親生/母親,她被捅中的那一刻,該有多痛啊。
只要一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何瑞然的心頭便彷彿萬箭鑽心一般抽/搐著痛,她答應過他的,要把一切都告訴他,她不可以失約的。
嘟嘟嘟嘟嘟……病房的指示器響了起來。
“病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