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不是碧蓉。”
薛茵皺了皺眉,“你知道了。”
彷彿大受打擊一般,女/人倒退了幾步,枯瘦的臉上浮起一絲扭曲的瘋狂,“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你偷走了我女兒的身體。”
“原來她真的是小蓉。”
“偷?我偷徐碧蓉?難道徐碧蓉沒有告訴你,她才是真正的小偷嗎?”
女/人縮了縮脖子,滿是紅血絲的眼中溢滿了悲哀,“是我不好,不能讓女兒過上好日子。”
徐母抬頭看向薛茵,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她咬了咬唇,“對不起,可是小蓉說你……”
“真的,對不起。”
徐母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直直的捅/進了薛茵的小腹,“對不起,小蓉說,你會搶走她的一切。我不能讓你奪走小蓉的幸福。”
血點濺射在女/人扭曲猙獰的臉上,她拔/出了刀,試圖再捅一次,卻被趕來的保安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馬路對面的徐碧蓉走出了咖啡廳,看著緩緩倒下的薛茵,她戴上了墨鏡,描摹精緻的紅唇微勾,一切都結束了。
薛茵死了,她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至於聯合df資本趕她出局的薛家夫婦,徐碧蓉攥緊了拳頭,她不會就這麼善罷幹休的。
之前是她太心慈手軟,只顧著在薛茵面前揚眉吐氣,卻忘了薛家夫婦才是真正陰險毒辣的惡狼。
一想到股東大會上她是怎麼被突然稀釋股權,甚至被強制趕出公司,薛茵就氣血上湧,恨不得立即撕爛薛父,薛母,還有那個所謂的賈斯汀。
好在,她還有子鴻。
一想到子鴻上飛機前給她打的電話,徐碧蓉就嘴角上揚,忍不住笑出了聲。
電話裡,子鴻一改離開前的冷漠,對她百般柔情,這種溫柔,即使是他們關系最和諧的時候,都是不曾有過的。
事到如今,她絕不能再失去子鴻,所以薛茵,她非死不可。
想來想去,徐碧蓉就將目光對準了徐母,這個女/人,不是說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嗎?既然是任何事,那麼這個軟弱無能的媽媽,幫女兒除掉心腹大患,也是可以的吧。
薛茵已死,對徐碧蓉而言,徐母便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徐碧蓉沒有耐心再看那個被壓在地上的女/人,她低頭看了看錶,算一算,子鴻的飛機還有幾個小時就要抵達了。
雖然不知道,這次在美國發生了什麼,讓他的態度有了這麼大的轉變,但總歸是對自己有益的就夠了。
徐碧蓉攏了攏肩頭的長卷發,正準備離開,就感覺眼前一花,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薛茵,徐母哭了起來,“對不起,小蓉……”
突然而來的心慌讓她試圖抬頭看向女兒的方向,卻發現馬路對面也圍滿了人,“快打急救電話,這裡有個女/人突然暈過去了。”
原本束手就擒的徐母突然躁動了起來,“小蓉!你怎麼了小蓉!”
幾個保安以為她還要反抗,紛紛下了狠手,徹底讓痛哭流涕的徐母失去了反抗能力。
a市機場
剛下飛機,何子鴻就急不可待的開了機,這一次,他在美國不僅見到了學生時代的偶像弗蘭克·伯納德博士,更得知了一個掩藏在時光裡的秘密。
原來,妻子和博士早就是舊識,她當年拍下的那幅《山川臥遊卷》就是送給了博士,用這幅畫,妻子替他換來了實驗室最新儀器的購買權。
更重要的是,她是懂他的,她懂他的鬱郁不得志,懂他內心的苦悶。
如果不是這次來美國,何子鴻絕對不會想到,妻子居然默默收集了他這麼多年的科研論文,幫他整理成冊,發給博士,請博士做他學術上的指路人。
所以,茵茵這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然而在她默默準備這一切的同時,自己卻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味的將生活的不如意撒到妻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