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了轉眼珠,掏出懷裡皺巴巴的煙抽了一口,“貴娟啊,現在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啊。”
“閨女離開家這麼多年,這音信全無的,你就不擔心?”
“這麼大個城市,她一個小丫頭,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有點訊息了,咱們當爹媽的不得卻去問問?”
一動不動的蜷著身子的女/人身子一顫,枯黃的臉上多了幾分真切的擔心。這幾年,她吃不好睡不好,就是擔心女兒一個人在外頭過得不好。
雖然她常常自我安慰女兒這是躲著家裡這個吸血蟲,但兒行千裡母擔憂,她這心焦的啊,說是滴血也不為過。
女/人更說不出口的是,她想女兒了,想的不得了。更想見見女兒的物件,想知道對方是個啥樣的人,對女兒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掙紮著爬了起來。
男人見她終於同意了,心頭一樂,隨手丟了手裡的煙,咧嘴露出了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走,咱找女婿去。”
兩人咬咬牙打了輛計程車,男人這次多了個心眼,“師傅,這個濱……濱南山上是不是住了個大富豪何家。”
司機透過後視鏡打量了夫妻兩人一眼,撇了撇嘴,應付著回道:“是啊,全國有名的富豪呢。”
男人興奮的翹/起了二郎/腿,“師傅,您跟我們說說,那何家是個什麼章程。”
司機只當兩人是來a市打工的土老冒,雖然不耐煩,但到底無聊,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了何家。
離濱南山還有幾千米的地方,司機就停下了車,“這再往前計程車就過不去了。”
車費收了五十多,男人雖然肉痛,然而想著一會在傳說中的琢園享受神仙般的日子,這點錢他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頂著炎炎烈日,兩人哼哧哼哧的沿著公路往前走,看著鬱郁蔥蔥的遠山,兩人的心裡忐忑又期待。
“媽,這個張叔叔可真夠意思。”
加長豪車裡,金瑤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手中的birkin包,眼中閃爍著痴迷的色彩,這次回紐約,學校那些趾高氣昂的party een肯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畢竟,這可是限量版porosus鑲鑽鱷魚皮birkin,沒有上vip ist,可是拿不下來的。
看著這幾天一臉愁容的女兒臉上終於多了光彩,金嵐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喜色,“你喜歡就好。”
“不過媽,這個張叔叔說的入股是什麼意思啊?”
金嵐抬手看了看指間的鑽戒,眼中掠過一絲浮光,張英這段時間對她的奉承和討好她不是感覺不到,攬鏡自顧時,她還曾沾沾自喜過自己風韻猶存。
然而今天在奢侈品中心撞見張英攬著妙齡少女豪擲千金的場景後,她就清醒了,張英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討好她,估計還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
也是,男人,哪個不愛小姑娘呢?
金嵐自嘲的笑了笑,心中卻多了幾分危機感,“一會到了琢園,你要記得好好表現知不知道,那天宴會上你何叔叔帶著你四處認識人,算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提起那天宴會,金瑤就想起了對自己不假辭色的何瑞然,眼中頓時多了幾分委屈。再一想到被他攬在懷裡的徐秘書,心中更是嫉恨交加,塗著鮮豔蔻丹的指甲一用力,狠狠掐進了包裡。
“媽,那個徐秘書,真的是九哥女朋友嗎?”
馬上就要到琢園了,金嵐開啟化妝鏡補起了口紅,無意的回道:“應該是吧,反正老爺子挺喜歡她的。”
金瑤咬了咬牙,眼中恨得滴血。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沒什麼。” 金瑤掩飾的看向窗外,卻發現一對衣著陳舊的夫婦正和門禁前的保安推推搡搡的交涉著什麼。
怎麼什麼樣的下等人都能來琢園了。金瑤皺了皺鼻子,放下了車窗,想要叫保安將兩人趕走。
“我是徐碧蓉她爸,怎麼,憑什麼不準我們進去……”
徐碧蓉?
金瑤停下了手,上下打量了一眼舉止粗俗的男人,眼中多了幾絲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