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經營穩定的醫藥公司想要利潤突增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可以說,每年大筆的研發費用投出去都不一定能見成效,更何況是開發出新的利潤增長點。
走投無路的何子鴻只能選擇四處拜訪客戶,從存量市場上搶客源。
最後,還是薛茵心疼他每天喝得酩酊大醉,特意找關系幾次飛去美國幫他洽談到了五價輪狀病毒疫苗的代理權,這才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計劃落空的何老三從此就以吃軟飯,靠老婆頻頻打擊何子鴻,而隨著薛茵事業的成功,一開始尚且心存感激的何子鴻也漸漸變得心裡不平衡起來。
如今當著何氏眾多高層的面前被何老三戳到痛處,這幾個月被徐碧蓉的溫言軟語漸漸軟化的何子鴻周身又漸漸結起了寒冰。
一陣腳步聲傳來,訓練有素的秘書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身著藏青條紋西裝的男人大步進了會議室。
“總裁好。“
“九叔。”
“九叔好。”
高大筆挺的男人隨意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坐在了上首。
來者正是何氏集團的總裁何瑞然,他是何家主宗的唯一繼承人,在整個宗族排序裡拍名第九,因此何子鴻一輩的都喊他九叔。
然而何子鴻父親何瑞輝這一輩的卻不敢以親戚論輩分,往往都是畢恭畢敬的喊何瑞然一聲總裁。
早年不是沒有仗著年歲倚老賣老的,但都被何瑞然酷烈的手段整得不敢再冒頭,就連何老三這樣的刺頭,在何瑞然面前也只敢阿諛奉承,伏低做小。
何瑞然眼窩深邃,幽暗雙眸墨色濃鬱,鼻樑高/挺,緊繃的下頜線條和深抿的薄唇讓他周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對著一旁的特助點了點頭,身後的大螢幕上閃現出了何氏集團各分公司的中期財報。
等到會議開完,已經到了近一點,何瑞然剛去美國談完兼併事宜,已經有近一個月未露面,素來最會拍馬屁的何老三馬上就招呼這眾人要為何瑞然接風洗塵。
難得的是,剛剛還頻頻挑刺的何瑞然難得願意賞臉,他這邊一點頭,原本還不太上心的眾人也熱情的討論起來。
“三叔,我……我可能去不了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何子鴻想起昨晚已經承諾了去岳父家給小舅子過生日,只好一臉為難的上前請假。
“呦呵!老四啊,你們家子鴻可厲害了,怎麼,連你九叔的面子都請不動你啊。”
何老三刻意提高了聲調,對著何子鴻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聽著喧嚷的爭執聲,何瑞然眯了眯眼,眉間多了幾分不耐煩,如果不是剛才會議上他話有些太狠了,打一棒子還得給個棗,他是不願意參加什麼接風宴的。
“怎麼回事?”
見何瑞然過問了,何老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轉了轉眼睛,指著何子鴻說道:“子鴻說要回去陪老婆,不願意參加總裁您的接風宴。”
雖然何瑞然只比何子鴻大了幾歲,但輩分和身份地位上的差別讓何子鴻對何瑞然素來是尊敬有加,擔心何瑞然誤會,何子鴻連忙脹/紅著臉解釋道:“不……不是。是我已經提前答應了,要給茵茵的弟弟過生日。九叔,實在抱歉,要不我現在打電話推了吧。”
聽何子鴻提起薛茵,何瑞然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掠浮光,他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不用了,你去吧。”
何瑞然發話了,何老三自然不會再煽風點火,說起來,何瑞然對何老四的兒媳婦薛茵的不喜是家族皆知的。
當年何瑞然看中了日益增長的酒店業市場,曾經打算收購薛家的璧月山莊,誰能想到初出茅廬的薛茵居然聯合海外df資本硬生生逃過了一劫,並且虎口拔牙,跟著殺入了經濟連鎖酒店市場。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唯一一個從何瑞然手下逃出生天的目標,外界紛紛傳聞,何家九爺之所以放薛家一馬,想來還是看在了何家老四的面子上。
自忖在老九面前沒什麼情面的何老四還因此惴惴不安了很長一段時間,如今“新仇舊恨”一起出現,再念及兒媳婦這幾年的“叛逆”,何老四的話中就帶了幾分不滿,對著兒子很是訴了一番苦。
聽了一肚子牢騷話,獨自下樓的何子鴻便也多了幾分不虞。
也不知道妻子是不是又要重新回去工作了,滿腹心事的何子鴻想著薛家的晚餐,精神恍惚的下了電梯。
明亮的燈光喚回了他的理智,何子鴻抬頭環顧了一圈,才發現自己下錯了,奇怪,怎麼走到一樓大廳來了。
何子鴻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想回電梯,就被人緊緊的從身後抱住,“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