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抹遊魂,沒有人看得見薛茵,也沒有人聽得見她的哭訴怒喊。被綁在徐碧蓉身畔的薛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碧蓉是怎樣和丈夫何子鴻琴瑟和鳴,全然接管了她的人生。
前世,煎熬了三個月的薛茵好不容易從蘇醒的徐碧蓉身體上獲得了自由,然而當她第一時間找到何子鴻說出真/相時,卻被何子鴻斥為妄想症。
不僅是何子鴻,就連薛茵的父母也不願相信女兒的離奇遭遇。
絕望的薛茵就這樣被惶恐失去一切的徐碧蓉趁機送進了精神病醫院,受盡折磨抑鬱而終。
“太太,先生回來了。”
管家趙媽的敲門聲打斷了徐碧蓉的陶醉,一想到高大英俊的何子鴻,徐碧蓉心中頓時如小鹿亂撞,雙頰不受控制的暈紅起來。
可以說,穿越到這幅身體以來,徐碧蓉最滿意的就是丈夫何子鴻,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對曾經的她來說遙不可及的優質男人,如今居然竟然是她的了。
每每回想起發生車禍那天何子鴻是怎樣緊緊將她擁入懷中,低語著不能失去她,徐碧蓉的心髒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想到這,徐碧蓉頓時對原身多了幾分鄙夷:這兩個多月來,她旁敲側擊的從管家趙媽口中得知原身薛茵和何子鴻關系很緊張,兩人經常因為薛茵忙於工作而爭吵。
真是不懂經營婚姻的女/人啊,看著鏡子裡嬌美的臉蛋,徐碧蓉的唇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淺笑,命運讓她接管了薛茵的人生,也許就是要讓她來給何子鴻幸福。
一想到這,徐碧蓉急忙整了整裙擺,開啟房門下了樓。
“老公,你回來了。”
徐碧蓉熱情的上前要替何子鴻解領帶,看著一臉熱情的妻子,何子鴻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站定不動任由徐碧蓉替他解著領結。
從前最愛穿淺色的妻子如今穿著一條大紅的平肩連衣裙,身上滿是濃鬱的玫瑰香,何子鴻的目光在徐碧蓉身上轉了轉,忍不住問道:“你換香水了?”
從前薛茵最愛的是濕漉漉的木質夜茉莉香,淡雅中透著一抹嬌慵,從他們相識至今,薛茵從沒有換過自己的偏好,雖然這段時間來她已經改變的夠多了,何子鴻卻沒有想到她連喜歡的香水也變了。
徐碧蓉心中一緊,面上卻甜甜的笑了起來,她親密的抱住了何子鴻的手臂,依戀的將頭靠了上去,“我們不是談過了嗎?發生車禍以後,我真的很後悔沒有好好經營我們的婚姻,子鴻,從我醒了那一刻,我就決定了要活出不同的人生。”
“難道你不喜歡我的改變嗎?”
看著徐碧蓉刻意撒嬌的嗔視,何子鴻心中一蕩,先前的疑惑全然消退了。
是了,這段時間妻子的改變他是樂見其成的,她不再像以往那樣整日忙於工作,反而每天為他洗手作羹湯,對他言聽計從。
這讓他的征服欲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昔日一回家就緊繃的心情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仔細觀察何子鴻表情的徐碧蓉見他眉頭一鬆,知道這件事算是糊弄過去了,連忙轉移了話題:“昨晚你咳嗽了好幾聲,我特意幫你燉了點銀耳百合羹,現在吃剛好。”
她出身貧寒,父親酗酒爛賭,母親又是一個軟弱無能的病秧子,逼得她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從小就學會了廚藝。
中專畢業後,她在一家高檔粵式餐廳當服務員,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和察言觀色的能力當上了領班,說出來也算不錯了,但當變成薛茵,體會了真正上流社會的紙醉金迷後,她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生活。
總之,她是怎麼也不願意再過回從前的苦日子了。
看著優雅的捏著銀匙的何子鴻,徐碧蓉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好吃嗎?”
何子鴻放下了湯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捧場的點了點頭,“好吃,不過家裡有做飯的幫傭,你也不用太辛苦了。”
“一點都不辛苦!”徐碧蓉小鳥依人的抱住了何子鴻的胳膊,“你每天在外面打拼才是真正的辛苦,而且只要一想到是為你做的,我就特別特別滿足。”
何子鴻抬手拍了拍徐碧蓉的肩膀,猶豫的說道:“對了,我今天在龍瑞會所碰見岳父了,爸說這段時間你都沒有回家,如茵酒店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決斷,要你一會給他回個電話。”
這段時間,妻子在家裡休養,他們的關系也和諧了很多。出於本心,何子鴻是有些不想薛茵回去工作的。但岳父都親自開口了,他也不好再阻攔。
聽到何子鴻提起薛茵的父母,徐碧蓉身體一顫,面色漸漸有些發白。這段時間,她一直逃避見薛茵的父母,就是害怕被拆穿。
相比丈夫,從小看著薛茵長大的薛家二老無疑是對女兒更加了解的,如果她露出了什麼馬腳,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茵茵,你在發抖?是不是不舒服?”
“沒……沒事,可能是空調開太低了吧。” 徐碧蓉強顏歡笑的坐直了身子,剛想說話,家裡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趙媽接了電話,過來彙報道:“太太,是親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