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在還能勸著點,這幾天她姐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整天不著家,她和她媽根本管不了她爸。
屋裡傳來嘭的一聲巨響,項元正滿身酒氣的靠在門邊,臉色驚慌,“讓他走,我什麼都不知道。跟我沒關系。”
宋皓越過項蕊,扯著項元正的衣領把他拽進了屋裡,回手關上了門。
項蕊立著耳朵試圖聽清楚屋裡的動靜,卻被買菜歸來的項母一把扯開,“你爸這幾天心情不好,聽媽的話,先回學校住幾天。”
項蕊抓起餐桌上洗好的車厘子,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嘟噥,“媽,宋皓來了,你說他不會一沖動把我爸給……”她做個殺人滅口的動作。
項母揀菜的手就是一頓,低頭長嘆一口氣,“小皓是個可憐的孩子,是我們家對不起他。”
房間裡,宋皓不耐煩的繞過地上七倒八斜的空酒瓶,拽著項元正的領子將他摜到沙發上,“我爸早上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了?”
項元正原本還心懷僥幸,此時兩股戰戰的從沙發上一路滑到地上,他抱著宋皓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他問我為什麼站出來揭發,我也沒辦法啊,張安晏手裡捏著我的把柄,都是他逼我說的。”
宋皓正厭惡的打算一腳踢開他,聞言提著領子吧項元正提了起來,“你說樂拍後門是張安晏讓你爆出來的。”
項元正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小皓,叔叔也沒辦法啊,看在小柔的面子上,你饒過叔叔這一次吧。”
宋皓此時才明白,原來宋瑞的重重危機,背後竟藏著這樣一個幕後黑手。他閉了閉眼,抬腳踩住項元正的臉,“你知不知道宋潮生這個人?”
項元正臉脹的通紅,他粗喘了幾口氣,上氣不接下氣的回道:“我知道,你爸爸當年從他手裡搶走了無線電專利,才成立了宋瑞公司。”
宋皓腳尖用力一碾,“這麼隱秘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我,我當時嫉妒你爸,就特意調查他,想拿住他一個把柄。沒想到當事人早死了,從法律上根本說不清,這件事其實不少人都有所耳聞的。”
宋皓眼前一黑,他死死咬住舌尖,直到有了血腥味才強行打起精神。他松開腳,一步深一步淺的出了房間,只覺得一時間失去了人生所有的目標,茫然無助。
“小皓。”項母不好意思的在圍裙上擦這手,充滿歉意的看著宋皓,“阿姨知道,小柔爸爸這次真的是犯了大錯,你好心幫他解圍,他卻恩將仇報。還讓你爸爸……,總之阿姨不知道怎麼表達我們的歉意,真的很對不起。”
女/人連連鞠了好幾個躬,眼中含淚,“以後……總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看著這個面色蒼白的女/人,宋皓看不出喜怒。
整個項家,似乎每一個人都暴露了兩張面孔,她呢,這個從小對自己親切溫柔的阿姨,她是無辜的嗎?
宋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項母,“阿姨,算了,再見。”
項母疑惑的看著手中頗具厚度的信封,開啟一看,就是厚厚一沓照片和檔案。
她身子一軟,恍惚的看著眼前的照片,相處了幾十年的丈夫是那麼陌生,他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擁抱接吻,兩人親密的讓人臉紅耳赤。
而這個和丈夫媾和的小姑娘,分明就是女兒的同學,還曾經親切的叫她阿姨,每一次她熱情招待這個小姑娘的時候,她是不是都在嘲笑自己的可笑可悲。
項母捂著臉低聲哭著,項蕊不敢見宋皓,一直躲在樓上,聽見關門聲才從樓梯口探出頭。卻只看見母親坐在餐桌前哭的傷心。
項蕊快步下樓,看著洋洋灑灑鋪了一桌的照片,氣的眼冒金星,她猙獰的一張張看著林萱和父親/親密無間的畫面,心中滿是恥辱,她好心介紹她實習,這個賤人,居然來破壞她的家庭。
她抓起幾張a4紙,上面清晰的列印著項元正給林萱開的副卡每個月的流水,甚至還在學校附近的高檔小區給林萱租了一套房子。
隨手往包裡塞了幾張照片,項蕊抓著地址就要去找林萱算賬。
氣勢洶洶的開著車,項蕊恨不得捏碎手裡的方向盤。賤人,賤人,她不斷在心裡咒罵著,心中預想著該怎麼好好教訓林萱,不僅要撕爛她那張臉,還要公之於眾,讓全校都知道她的無恥。
這邊正是心急如焚,偏偏趕上下班高峰,路上堵的半天才能挪動幾米。
項蕊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卻根本無濟於事。她放下車窗正想痛罵別她的麵包車,卻發現路邊正相偕而行姿態親密的,赫然是魏菱和張安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