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菱手心一緊,安撫道:“媽,你別著急,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母哭哭啼啼的說道:“你爸這個人,一直有腎結石,前幾年做完手術以後就不當回事,偏偏又愛喝幾口小酒。結果搞得腎結石又複發了。”
魏菱一邊換上耳機一邊開始換鞋,恰好此時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扭頭一看,身穿dr新款印花裙的林萱摘下墨鏡,“小菱,我回來拿東西。”
她對林萱點了點頭,轉身去陽臺打電話,“都說了要我爸戒煙戒酒的嘛,是不是又要做手術去結石?”
林萱聞言心中一動,放下包,踮起腳湊到陽臺推拉門前立著耳朵繼續聽。
魏母咳嗽了幾聲,“哪有那麼簡單,他今天早上出門買菜摔了一跤,當時也沒當回事。沒想到回來就痛的直不起腰,我強拉著他來醫院,結果醫生說是腎髒破裂,現在還在手術室。”
魏菱大驚失色,“怎麼我爸摔一跤就把腎摔破了,你們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來。”
林萱嚇得連忙跑回床邊才沒跟魏菱撞上,她揉了揉腳,若無其事的問到:“小菱,你要出去啊?”
魏菱手忙腳亂的收著包,“嗯,我爸住院了,我得去看他。”說完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林萱客氣的安慰了幾句,看著關上的門,愜意的哼著歌開始收東西,都說風水輪流轉,這不,魏菱一倒黴,她林萱就順風順水起來了
魏菱急匆匆的拿著包打的去市七醫院,一路上了樓,魏母正六神無主的坐在大廳裡抹眼淚,看到女兒來了,這才定了定神迎了上來。
“我爸現在怎麼樣?”魏菱一邊掏出紙巾給魏母擦眼淚,一邊拉著她往病房裡走。
“醫生讓我簽病危通知書,嚇死我了。媽什麼也不懂,你快去跟醫生問問,到底怎麼回事?”魏母揉著紙巾,哀切的看著女兒。
魏菱拍了拍她的肩膀,徑直進了辦公室。
正低頭寫病歷的女醫生語氣和緩,內容卻觸目驚心。總而言之,魏父這是慢性/病遇上急症,因為複發腎結石引發的腎積水導致皮質變薄,稍有外力撞擊就撞破了腎。
女醫生頗為同情的看著魏菱,“現在正在進行左腎切除手術,但是右腎也有囊腫,家屬可能要做好腎髒移植準備。”
魏菱臉色慘白的出了病房,看著一臉期待的魏母,聲音幹澀,“醫生說可能要換腎,讓我先去做化驗。”
魏母雙/腿一軟,喃喃道:“不行,絕對不行。你還這麼年輕,要換也是換我的。”
做完化驗,魏菱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等著手術結束,滴答的微信群就熱鬧了起來,f的高階合夥人項元正看中了滴答app,願意以個人名義進行投資。
“安晏,合作講究的是雙贏,項先生願意做出讓步,你也退一退不好嗎?”孟奇苦口婆心的勸著低頭抽煙的張安晏。
“這不是退一步的問題,他要求的股權分配設計不合理。”張安晏冷然一笑,伸手掐滅了煙。
“是,我知道他要求的30是有點高,這樣,他今晚在鼎湯府設局請你吃飯。你給個面子,大家坐下來再好好談談好不好。”
張安晏眼中滑過一絲嘲諷,面上卻彷彿被孟奇說動,點頭同意。
鼎湯府的高階包廂裡,項蕊一遍又一遍的照鏡子,神經質的補著粉底,“林萱,你覺得我這個口紅顏色怎麼樣,要不要換成橘色系的,這裡的打光是暖色調,橘紅比較顯氣色吧。”
林萱啜了一口紅酒,“你今天的衣服是粉色系的,現在這個豆沙色就很好看了。” 說著斜睨了身旁的項元正一眼,“項叔叔,你說蕊蕊這個顏色好不好看?”
項元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好看。”
項蕊這才滿意,合上化妝盒,又開始不停的看時間。相比度秒如年的項蕊,包廂裡的剩下倆個人就淡定多了。
“討厭。”林萱嘟著嘴無聲對項元正說道,動了動腿,終於忍不住伸手把精美的刺繡桌布下項元正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推開,說到底,她是最不希望這件事曝光的人。
林萱掩飾性的起身坐到了項蕊另一側,看著意猶未盡的項元正,連忙摟住項蕊胳膊喁喁私語起來,“蕊蕊,你知道嗎?魏菱可慘了,她爸爸好像……”
兩人幸災樂禍的八卦著魏菱,笑成了一團,一時間彷彿情真意切的好姐妹。
一身淺灰條紋西裝的張安晏嶽峙淵渟的走了進來,項蕊雙頰暈紅,捏著衣角激動的站了起來,張安晏漠然的掃過,只淡淡的和項元正點了點頭。
林萱早就確認張安晏是徹底不記得自己了,因此言笑晏晏的引著張安晏和孟奇入座,熱情的像個女主人。
項蕊也不生氣,含情脈脈的看著張安晏,恨不得立即撲上去表白。
項元正端著酒瓶就要給張安晏倒酒,“張同學青年才俊,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張安晏伸手蓋住了酒杯,“不好意思,我一會還要開車。”
一旁的孟奇生怕惹惱了投資人,連忙熱情的端著杯子湊上來,“項總,我們安晏年紀輕,不會說話。我來陪項總喝。”
項元正被落了面子,對不識好歹的張安晏更起三分不滿,勉強扯起嘴角和孟奇喝了一杯。
酒過三巡,談起正事,張安晏卻寸步不讓。“30的股份是不可能的。項先生,說實話,我最多隻能讓給您10,畢竟我們這只是第一輪融資。而且我打算設定ab股,項先生久經沙場,我的顧慮希望您也能體諒。”
項元正面色一冷,倨傲的放下手裡的酒杯,“都說得隴望蜀,張同學你這第一步還沒開始,就已經想到九十九步了。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