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支圓珠筆也被距離地面更近的柯南找到。目暮警官旋轉筆桿讓筆尖彈出,拿著它在本子上劃了劃,確定它能夠書寫,且與死者手中紙條上的筆跡顏色、粗細都一致。
“不過,好高階的筆啊。”目暮警官端詳著精緻的筆,感嘆了一聲。
“這是當初美術館建館50週年之際,定製的紀念筆,只發放給了內部人員。是定量的,一人一支,而且已經絕版了。”藍西裝飯島適時上前解釋道。
然而,看到目暮警部把筆尖彈出的舉動,一道白色的電光閃過柯南的腦海。
不對!
這支筆在被發現的時候,筆尖是被收回去的!
死者在寫完死亡訊息後,還有閒心思把圓珠筆的筆尖收回去?
這種高階圓珠筆,要透過旋轉筆桿來收入和彈出筆尖,當時身受重傷的真中老闆不應該有這種閒工夫把筆尖收回去啊?
想到這裡,他對案情有了些猜測。
那麼,這支筆真的是真中老闆用的那支筆嗎?
不行,我得回去調監控!
想到這,柯南急忙跑回監控室。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監控中應該還有別的線索!
另一邊,目暮警部對面色慌亂的窪田步步緊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死者留的訊息上可是寫著你的名字!”
莫萊則打了個哈欠,大度的原諒了目暮警部的蘇格蘭場行為。
不管是日本警察還是蘇格蘭場,這幫人在遇到案子之後,最大的目的都是結案——查出真相只是達成結案的手段之一。而如果有什麼人願意編織出一層真相吸引他們的目光,他們也樂意把這層虛假的真相拿去給大眾做交代。
但也沒辦法,他們也不是真想這麼幹。他們只是蠢。
就像現在美術館中的場景一樣。
莫萊沒有理會正在發生的蘇格蘭場式刑偵喜劇,過濾掉窪田極力爭辯的聲音,而是來到了鑑識科成員這邊。
“那張紙條,我可以看看嗎?”他友善的笑了笑,“你們之間應該有人還記得我?漱羽宅那件案子是我破的。”
“哦,拿破…呃,偵探桑,證物在這裡。”鑑識科成員尬笑兩聲,把紙條遞過來。
莫萊將紙條對著光左看右看,又還給了鑑識科成員。
隨即,他大聲向目暮警官詢問道:“停一停,目暮警官,我有個疑問——”
“那支圓珠筆,在你撿到它的時候,它的筆尖是收在裡面的還是在外面的?”
“在裡面的,怎麼了嗎?”目暮警官不知所以。
“那麼,對於窪田先生的指控可以停止了,目暮警部。兇手有很大的可能不是窪田先生。”
莫萊自信一笑。
“因為那條死亡訊息,根本就不是死者寫的!”
“可是監控上,真中老闆不是拿筆在紙條上寫了什麼嗎?”目暮警部提出了疑問。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腦袋難得靈光了一次。
“目暮警部,你剛剛說,你撿到那支圓珠筆的時候筆尖是收在裡面的,”毛利小五郎一錘手掌,“但是死者當時怎麼會有精力去把圓珠筆的筆尖旋迴去?”
“也就是說,這支筆……”他面色嚴肅,“被兇手掉包了!”
然而沒過幾秒,他就面色一垮,捏著下巴沉思:“但是兇手掉包這支筆有什麼用呢……”
無視了一旁苦思冥想的毛利小五郎,莫萊說出自己的推斷:“請目暮警官觀察一下那張寫有死亡訊息的紙條,上面是不是有著一道道用寫不出字的筆劃出來的劃痕?”
目暮警官接過鑑識科科員手中的紙條,對著光仔細觀察後驚歎一聲,“真的有誒!”
此刻,他面上的驚歎和茫然與莫萊記憶中的故人重合了。
雷斯垂德,莫萊心中暗啐一聲。
但他面上還是神色不變,繼續引導道,“這就足以證明,死者當時用的是一支寫不出來的筆,這些痕跡正是用寫不出的圓珠筆在紙上留下的劃痕。”
“那會不會是之前有人用寫不出來的筆劃了紙呢?”毛利蘭卻提出了疑問,“然後真中先生才寫了訊息,也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