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務說明,米拉熱淚盈眶:“終於看見每天一個金幣的任務,從今以後哥也跨入了中産階級行列,買豆漿可以喝一碗倒一碗了。”
獨眼卻皺眉道:“一個金幣的任務?這應該是d級以上傭兵團才能接的吧?我們才是f,你是不是把任務搞錯了?”
管事義正詞嚴地道:“怎麼會搞錯呢?這個任務難度不大,獎勵又這麼豐盛,這是大人特意表彰你們立下的功勞啊,其他傭兵團想要還拿不到呢。好了,我還有事,不和你們多聊了。”說完,他往後一蹦,象只兔子一樣迅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獨眼撇了撇嘴:“這樣的人,也配做工會的管事?傭兵代表著自由的精神,不畏強權,用手裡的劍與盾爭取生存的權利。這個管事,實在太沒骨氣了。”
小麻雀道:“他是管事又不是傭兵,說這個有什麼用?而且斯迪威城的工會負責人都被抓起來了,其他人就是再有骨氣,也得要看自己的骨頭硬不硬呢。”
快腿笑嘻嘻地道:“別說些那樣不著邊的話題了,你們說,吃貨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做上了矮人的駙馬什麼的?”
小麻雀露出鄙夷的表情:“沒文化就是沒文化,矮人族是沒有公主這樣說法的,更加不會有駙馬,而且,紮紮娜只是個小部族族長的女兒,沒有什麼特權的。”
大塊頭摸著下巴道:“是啊,這樣才是真愛啊。”
米拉感覺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不會吧,那個大鬍子小丫頭?吃貨和她?你們搞錯了吧?”
大塊頭拍了拍米拉的肩膀,同情地道:“愛情是可以超越一切的,包括種族和年齡,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
米拉愣愣地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拉住康澤斯道:“這麼多人,就讓我們團單獨押送?我們團總共才一個,兩個,三個,加上我才六個人而已。”
康澤斯也鬱悶地道:“我已經向大人進言把吉普斯人全部處決掉算了,何必留下來浪費糧食呢?可是凱賓斯基大人說在沙漠行軍需要當地的向導,為了防止他們搞鬼,把這些人留下來做為人質。唉,大人宅心仁厚,卻不知慈不掌兵,我看這些吉普斯人今後必成禍患。”
米拉眨巴幾下眼睛,表示沒怎麼聽懂:“我的問題是,這麼成千上萬的吉普斯人,就給我們六個人領著去渡口?”
“是啊,明天就要祭旗開拔了,現在可沒有多餘的軍力浪費在吉普斯人身上。不過呢,這些人都已經是餓怕了的,你帶幾車糧食在前面走,他們自然而然會跟著你,趕都趕不走。”
米拉笑著點了點頭,忽然驚覺:“你不會是在坑我吧,我在前面趕著糧車,後面跟著數不清的饑民,他們不把我也撕碎吃了才怪。”
“笨蛋,你不會學我嗎?”康澤斯獰笑起來:“只要你威脅說他們靠近就燒車,誰敢過來?而且這些家夥早都餓得只剩半條命了,又手無寸鐵,你就是打不過,跑總跑得掉吧,這些賤民怕你燒了糧食,巴結你還來不及,哪裡敢對你行兇。”
吉普斯人推出了十幾個代表,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米拉,異口同聲的說得到了訊息,跟著米拉會有飯吃。米拉真是被這些陰魂不散的家夥煩透了,吃飯的時候有人眼巴巴地盯著你的碗,睡覺的時候一睜眼就是幾張愁苦的臉,甚至在方便的時候也有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米拉受夠了,他近乎瘋狂地找到軍需官,要求盡快把糧車裝好準備出發。
軍需官對他的要求不屑一顧:“你們是六個人,大人說了只能給你們六輛車……”正說著,小麻雀叫了起來:“七個,是七個人,我們要七輛車。”米拉奇怪地轉身一看,看見吃貨遠遠地走了過來,滿臉都是笑意。
快腿促狹地笑道:“喲,這麼得意,難道是小登科了?”大塊頭也大力地拍著吃貨的肩膀道:“怎麼捨得回來了?不是說好要做彼此一輩子的天使的麼?”
吃貨一張老臉脹得通紅:“你們別亂說了,那只是個小丫頭而已,我把她送回族裡就回來了。”他忽然眼珠一轉:“我是想到我們就這樣跑了,你們一定都逃不了幹系的,所以回來和大家一起有難同當。而且我和團裡簽過合同的,也拿了團長的薪水,怎麼能這樣不辭而別呢?”
快腿嗤笑一聲:“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多半是矮人族的東西難以下嚥,你實在混不下去了才跑回來的。”吃貨也不反駁,就那麼訕笑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