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穿著一身卡通睡衣的米拉被士兵架著來到了營地中央的高臺,他隱約記得昨天紮紮娜就是被吊在臺前的木架子上,而今天架子上的人卻換成了獨眼和夜羽,從他們身上的血痕來看,應該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凱賓斯基獨自坐在高臺之上,冷冷地看著米拉道:“我本來還很欣賞你,認為你是個可造之材,沒想到你居然做下這等事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米拉根本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了看耷拉著腦袋的獨眼兩人,米拉吞吞吐吐地道:“我剛睡醒,忽然問我有什麼話說……,我牙還沒刷呢。”
臺下本來圍了不少看熱鬧計程車兵和傭兵,這時都鬨堂大笑起來,還有的吹起了口哨:“這小子真逗。”“是啊,你看他身上那件睡衣,真搞笑。”“哎呀,我一直都想買件那樣同款的海綿寶寶,可是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只能買了件派大星的。”“是啊是啊,我也只買到了蟹老闆。”
凱賓斯基狠狠一跺腳,身上的飾品勳章都是叮當作響,他大聲道:“你還在裝蒜,昨天晚上,你的人把我用來祭旗的矮人偷走了,你怎麼解釋?”
米拉一看夜羽他們的樣子就知道這事肯定沒假,不過還是湊近前問道:“人呢?你們帶到哪去了?”
夜羽張開腫脹的雙眼,努力綻出一絲微笑:“吃貨把她救走了,我們兩個是斷後的。”
米拉忍不住埋怨道:“你們,膽子也太大了,怎麼也不和我先說一聲。”
夜羽依然是微笑著:“要是告訴你,你會同意我們救人嗎?”米拉一時語塞。
凱賓斯基已經從臺上走了下來,聽見他們的對話冷笑道:“我沒有冤枉你們吧?來人啊,把他也綁到架子上去,後天一起祭旗。”
幾名士兵如狼似虎地把米拉捆了起來,米拉一邊奮力地掙紮一邊大叫:“大人,冤枉啊,我為帝國立過功,我在姆渡河流過血,你可不能這樣對我。”
“等一下,”康澤斯分開人群走了出來,向凱賓斯基敬了個軍禮道:“大人,這幾個傭兵曾經救治第二十一步兵聯隊計程車兵,也曾經協助過我的小隊徵集軍糧,對帝國是有功的。”
凱賓斯基看了看這個大膽的騎兵幾眼,漸漸想起來這家夥是克虜伯家族的順位繼承人之一,有家族的長輩曾經向自己打過招呼要好好關照的。他的臉上開始泛起了笑意:“是康澤斯隊長啊,你說的很對,我們就是要賞罰分明,有功當然要賞,有罪一定要罰。他們雖然立過功,但是卻放走了異族的奸細,你說,是不是應該處罰呢?”
康澤斯對於敵人雖然是異常兇狠,但是對於同伴還是很愛護的,所以他雖然時不時端起貴族的架子,手下計程車兵還是很親近他。上次在村子裡他狠狠抽了夜羽幾鞭子,回來後越想越過意不去,幾次想要登門道歉卻又拉不下這個臉,這次,他決定要做些什麼。
康澤斯想了一會道:“大人,我聽說那個女矮人本來就是這些傭兵抓回來的俘虜,按照貴族傳統,俘虜屬於勝利者的私有財産,所以不管他們是要殺死還是放走,都是符合律法的。”
凱賓斯基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愣在那裡,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名尖細下巴的男子道:“可他們不是貴族,不適用貴族的規則。”
“他們同樣也不是士兵,不適用軍營的規則。”
當穿著海綿寶寶睡衣的身影消失在軍營拐角處,圍觀的人群也漸漸走散了,凱賓斯基的臉籠起了一層陰影,那名尖細下巴的男子低聲道:“大人,既然軍營的規則不適合他們,那麼我們就用傭兵的規則來整他們好了。”凱賓斯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面對米拉的道謝,康澤斯只輕描淡寫地應付幾句,卻一再向夜羽對那天的事表示歉意。夜羽沒有看他,只是取出針線縫補破損的衣服,輕輕地道:“那天的事?我忘了。”
過了一會,小麻雀、快腿和大塊頭也溜回來了,他們的運氣比獨眼和夜羽好,成功地逃過了衛兵的抓捕,在營裡躲了一圈終於矇混過關。
看見夜羽仍然是冷淡地對自己,康澤斯只好起身告辭。他前腳剛走,傭兵工會的管事後腳就進了營帳,並且不由分說地塞給米拉一個任務。
守衛格拉姆渡口:由於已經探明敵人曾經進入荒漠活動,為了確保大軍後路及補給線安全,需要傭兵堅守格拉姆渡口。此任務分兩個階段進行,第一階段從克米爾押送吉普斯人到格拉姆渡口並建立集中營,任務獎勵每天一個金幣;第二階段確保格拉姆渡口及浮橋的安全,並看管集中營裡的吉普斯人防止其作亂,任務獎勵每天一個金幣五十銀幣。提示:小心那些吉普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