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當地大豪起事,起事義軍不能與中原義軍相呼應,也就產生不了星火燎原之勢,都被郡守以郡兵火速鎮壓。
蜀地的相對太平一直持續到了田言大隊來到漢中平原,在這之前一直替咸陽函谷穩定的供給後勤。
只是田言也沒能進一步開啟局面,只在初期佔據了褒中、房陵、上庸三縣,之後就被重防禦輕攻擊的巴蜀秦地郡兵阻擋在了乾佑河一線。
扶蘇、蒙恬一入蜀,可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比之猶如處在火山口的西域,久在秦法治下的巴蜀其地其人,風貌是大為不同。
劉邦在遠離楚軍的房陵方才發出檄文,昭示天下,自承感召於漢室天命所鍾,棄暗投明,助有道王師共討無道暴楚。
即便他不是按照韓經的全部意思,臨陣反水,給項羽致命一擊,但這捅在肋上的一刀也使得項羽暴跳如雷,揚言要釜烹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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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經之所以說劉邦滑頭,就是因為他前腳一入川,就放火燒燬了大段棧道,這下子,休想漢國的中原攻略再對其有所倚重。
可韓經也不能就這麼放任他自行其是,於是與范增、陳平連夜商議,快馬繞道,翻過山嶺,書信一封。
“漢王封我為柔佛侯,任務是協助漢軍田言部穩定掃蕩巴蜀的橋頭堡,並且在正式論功之時,承諾晉我為王...”
劉邦的聲音很是平淡,既沒有惶恐不安,也沒有不甘不忿。
雖然在項氏煎迫最甚的時候,不得已倒向了韓經這方,可無時無刻他不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沒有像彭越那樣,獲得漢室王爵,表明他最近的應對使得漢王有所不滿,而這一切劉邦早就心有準備。
亂世之中,什麼保證都比不上手上刀槍身後部眾來得有保障,對於曲解漢王之意沒有豁上諸位將士的性命為漢軍火中取栗一事,劉邦絲毫沒有後悔。
“漢王的不良人還真是神通廣大,這比秦國的羅網還要來得隱蔽,田言竟然也是漢王的人。”
不同於夏侯嬰等人各有深思,樊噲聽完後感慨的方向大不相同,“只是漢王也忒小氣了,答應的王爵還要分成兩次給,成了什麼勞什子柔佛侯,這地方聽都沒聽過!”
“我看這巴、蜀之地就挺好,碰到的女子也白淨,好似能掐出水來,不如大哥你就再跟漢王商議商議,讓漢王將這裡留給咱兄弟得了。”
面對樊噲的呵呵傻笑,眾人回以一記白眼。
“漢中漢水,韓經從一開始在遙遠的箕子半島建漢城,後來稱漢王,想必他的版圖規劃就有漢水源頭巴蜀之地,樊噲將軍...”
張良與韓經有著矛盾,但暗地裡對漢城的一舉一動向來是極為關注。
昔日韓經弄權新鄭,橫掃韓安的擁躉,其祖父張開地首當其衝,成為了衝突的犧牲品,更是慘死於不良人挑起的民亂。
這是他心頭過不去的一個結,每每想起,都感到難以置信。
原本無論韓國哪位公子奪得大位,都要倚重五代相韓的張氏相門,像韓經這樣掀桌子的玩法,還是首次碰到。
而漢城的發展以及韓經勢力的膨脹,似乎證明了他的所作所為才是正確,為韓國嘔盡心智的祖父成了阻礙潮流之人,這讓張良不忿不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漢國也不過是昔日韓都新鄭逃亡海邊一隅所建立發展起來的,柔佛就柔佛,將來的事情且走且看!”
樊噲不明所以,劉邦與張良對視一眼,眼底閃動的一抹流光意味深長。
等到議事結束,張良有意後行,果不其然,轉身之際,就被劉邦叫住了。
“樊噲等人是粗人,先前在帳內吵得頭疼,這下清靜了許多,本侯有些話正好想問問子房先生。”
雖然都是自家親近兄弟,可樊噲性性耿直,加上武將好飲酒,劉邦擔心他酒後失言誤事,所以有些話留到了最後,私下與張良相商。
“先生剛才所言,可是真心?”
張良先是一怔,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這在一向儒雅淡泊的張三先生身上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