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使得漁陽郡有了幾分凋敝之相,留下這些人作為苦役開發地方是最好的選擇了,正好是誰破壞誰建設。
韓廣的快速覆滅使得原本躍躍欲試想要趁著漢軍主力與秦軍相持於鉅鹿的空當報一箭之仇的張耳、除餘再度縮回了觸角。
甚至已經被推上王位的趙歇在聽人描述的韓、臧二人之慘狀,嚇得百般推脫,要請辭趙王之位,讓與丞相張耳。
在張耳的一再勸說下,這才廢趙王尊位改稱代王。
韓經聽說後也是嗤笑不已,這些人遇利則爭,都當造反稱王是件便宜事,一旦知曉其中的風險,又絲毫沒有半點擔當。
比起各國遺貴打著復興故國的旗號僭越稱王,除掉吳廣總領義軍餘部的田虎就要靠譜得多。
他知道自己的一點名聲全然是在江湖之中,於諸侯之間名不見經傳,故此沒有貿然稱王,繼承陳勝楚王衣缽。
一者是田虎向來不服陳勝,莽夫與莽夫之間沒有惺惺相惜,反而有點同類相斥。
再者楚王之名爵所擔干係太大,陳勝是佔了反秦首義的光,悍然稱楚王,以項氏之名望也只能聽之任之。
但是權貴們都是排外的,出身草根的陳勝即便稱王,仍然被天下諸侯所孤立,坐觀他一步一步走向衰亡。
田虎承受不起王冠之重,項羽可是剛剛自東海平滅另一位“楚王”景駒而返,而自稱為大司馬則顯得名正言順得多。
“打下滎陽,老子就有了不下於陳勝的基業,到時候想稱什麼王還不是隨心所欲!”
三川郡可是比陳郡要大得多,兵員幅土,為諸郡前幾位,而且有了三川郡為根基,周邊的南陽、穎川也可窺視一二。
田虎想得不要太美,只覺得王位在向自己招手。
可是如田言、田仲等人卻是對戰事的遷延有了不妙的估計。
頓兵滎陽城下的時間太久了,義軍在此使盡千般手段,死嗑硬打,每次城牆上的守軍都像是搖搖欲墜,給人再添一股力氣就能拿下城池的感覺,但就是怎麼也攻不破。
三川郡守李由雖然名聲不顯,稱不得海內名將,但治郡期間,對城防軍事所做的佈置極其仔細,即便如今人在鉅鹿,所留下的少量郡兵會同徵發的城內搖役就使得田虎一行寸步難行。
當然,這也與田言這個軍師並未真心全意相助不無關係。
田言是有自己的謀劃,被田虎視為腹心的田臧也未必就真的如表露出來的那樣死心踏地。
田言一早就留意到了田仲在軍中的串聯,安插潛伏在義軍當中的既有羅網中人也有不良人,他們都分別以各自的渠道向田主作了彙報,田臧著意拉攏,近期疑有大動作。
而且,東面的田儋已經登上王位稱齊王,他與田臧一直有聯絡,近期自西面的特使明顯多了許多。
偏偏田虎不屑為外交之類的瑣事,將之全權委任給了田臧。
而韓經也幾乎在同時,趕到了鉅鹿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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