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才雙方話裡夾槍帶棒,但六劍奴丟下昭陽未做特別說明就包含了這層意思。
羅網是黑暗中的獵手,他們從來沒有同伴!
“早在第一次書架被人動過,我就有所警覺,及時轉移了要害書簡。”
這一次僥倖過關,但羅網這柄帝車兇刃仍舊懸在頭頂,荀夫子回顧起事情始末。
“沒想到還是沒能護得顔路周全,唉...”
荀夫子一聲感嘆,伏念趕忙執禮再拜。
“大隱隱於市,顔路恪守中庸之道,凡事極盡所能,低調應對,卻依然難掩鋒芒。”
“君子無過,懷壁其罪,羅網蒐集天下名劍,含光無形,卻仍然是被羅網給盯上了。”
顔路被羅網逼走,連同荀師告別都沒能來得及。
荀況心下悵然,一時間心緒難平。
“羅網行事,向來肆無忌憚,背後的趙高更是心思詭譎,只怕小聖賢莊自此多難。”
伏念欲言又止,“師叔,伏念逐顔師弟與子房師弟出莊,除了保全他們之意,也有向帝國表明心跡的心思。”
“長公子扶蘇宅心仁厚,必能寬待世人,與民休息,解民生艱苦於倒懸。”
“春秋逝遠,七雄歸一,帝國雄視虎踞,小聖賢莊乃至整個儒家遊離於帝國之外,是禍非福。”
荀夫子詫異於一向沉穩老練的伏念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是要站隊公子扶蘇,帶領儒家倒向大秦。
“儒家從來沒有執意要與帝國相抗,李斯不是在咸陽幹得好好的嘛。”
“只是咸陽那位皇帝陛下習慣了千萬人奉一人的驕奢,容不下諫語異聲,儒家弟子少有獲得重用的。”
輕撫髯須,荀夫子目視伏念,等待他的回應。
“師叔,您別看蜃樓泊於東海之濱,可眾所周知,長生之說虛無飄渺,帝國未來會走向何處,在於新的引路人身上。”
“所以你認為扶蘇就是新的引路人?”
荀夫子輕輕搖了搖頭,“大秦長久未立儲君,諸公子漸長,上上下下各懷心思,未來,就像那蜃樓海船,究竟會駛向何方,恐怕也只有...”
一旁的韓經跟著點頭,荀況沒有說完,但其中意思已經很明瞭了。
立長立賢還是立其所愛,只有嬴政自己心底才有最後的答案。
伏念瞥見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韓經,掃過一眼,又望了望夫子,終究還是開口道:“如今帝國態度不明,伏念已決意助長公子施行仁政。”
“小聖賢莊自此以後也當自省,江湖反秦勢力還是做下割捨的好。”
啊嘞,伏念這是指著和尚罵禿子。
明眼人都知道韓經也是蟄伏抗秦的一方勢力,他還當面直言不諱得表明小聖賢莊一脈要與之切割。
荀況挑了挑眉,韓經嘴角微微抽搐...
好在此時闖進一名儒家弟子,打破了此處難言的尷尬。
“太師公,大師公,秦兵在桑海一帶挨家挨戶進行搜查,說是要抓捕帝國叛逆。”
“可我看,畫像上的通緝之人好像是曾在莊內出現過的子明與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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