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又朝荀師俯首執禮而拜,“小師弟張良因為行為孟浪,有違儒家教義,也被弟子一塊逐出門牆。”
“師叔閉關清修,弟子不敢打擾,擅做處置,還請教師責罰。”
將兩位師弟一起逐出小聖賢莊卻未跟儒家真正的泰斗荀況商議,伏念因自己的擅專向荀夫子鄭重請罪。
不過荀夫子卻並沒有勃然大怒,而是意味深長得看了伏念一眼,“難為你了。”
顔路的身份隨時可能成為羅網的切入點,破開小聖賢莊的防護罩。
張良與反秦勢力勾勾搭搭,來自南邊越地的書信從無間斷,一旦深究起來,也會給官府處置小聖賢莊落下口實。
伏念以當家人的身份逐此二人出小聖賢莊,也是極其為難的。
他這是為了小聖賢莊的安危,寧願揹負上煎迫逼走同門的惡名。
小聖賢莊是天下儒宗,顔路、張良被革去的只是在小聖賢莊的地位,他們仍然是儒家大拿。
以儒家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天下各地的儒家場所仍然會敬之奉之。
“你們兩人在唱什麼雙簧呢?”
真剛見伏念推得乾淨,將小聖賢莊摘乾洗淨,心想哪能讓他們這麼容易過關。
這是無從解決這等棘手的問題,就將可能產生問題的人先給解決掉了。
“小聖賢莊包庇帝國通緝要犯近二十年,臨到事發,豈是想撇就撇得清的!”
“這位大人口口聲聲提到帝國通緝要犯,不知海捕文書在哪?”
“小聖賢莊可是從來沒有人看到過該名犯人的畫影圖形,就更別提鑑別逃犯良人了?”
伏念昂然朗聲,奴才的奴才,也敢闖入小聖賢莊耀武揚威,指手畫腳。
昭陽:“我看你是鐵了心要與帝國作對!”
宵小角色,伏念等人任其狺狺吠吠,都沒有抬眼理會他。
“我們走!”
真剛輕哼了一聲,“不要去挑釁帝國的威嚴,否則小聖賢莊就不是天下儒宗了!”
“逃犯我們會去抓捕,至於儒家,大人們會有處置下來。”
六劍奴這是詞窮,輸人不輸陣,撂下幾句狠話。
儒家的地位以及他的影響力,沒有抓到五成以上的把柄,不是他們幾個奴才能夠撼動的。
“傷了我們儒家弟子這就想走?”
“小聖賢莊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先前昭陽發出訊號,匯聚而來的羅網殺手遭到阻擋,直接動刀見血了。
現在廊下還躺著數具儒家弟子的屍體,人群中帶傷者出不下少數。
一眾儒家弟子手持君子劍鼓躁起來,六劍奴的眼神匯聚成凌冽的殺氣,逼退想要攔路尋事的儒家弟子。
荀夫子、伏念又沒有表態,一干人就這樣以怒目相向盯著真剛一行漸行漸遠。
“閣下擅闖小聖賢莊重地,更是殺害子慕、子游的兇手,現在鬼鬼崇崇想要去哪裡?”
伏念伸手虛攬,截下想要跟上六劍奴步伐出莊的昭陽。
他是羅網丟擲來的棄子,為的是了結此次與儒家的干戈紛爭。
儒家有核心弟子被殺此乃事實,而且一切都是由昭陽的大張旗鼓引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