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韓經見箕子國的一切正有條不紊的朝著預定方向發展,有意歸韓。
議事大殿,針對韓經離去後的相關人員、事務的處置展開了一場殿議。
“不良人之曉已經開始向軍隊以及文吏輸送新鮮血液了,這對後期治理三郡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墨鴉等表示,遍觀七國,就找不到比曉培養的少年人更加自律知法的下級軍官、底層文吏。
經過系統化的教育,課本教材又是韓經授意新編的,本身就領先於七國的鄉間學癢。
雖然說不能像荀夫子那樣,培養出頂尖的當世聖賢,學成出來的個頂個是速成的經世致用之材。
“主公還要回新鄭,征剿並用自有我等效勞,只是安撫地方尚需主公指定統籌之人。”
墨鴉不敢隨意揣測韓經的心意,沒有直言讓范增留下,只說作憑主公安排。
“範師傅是要在這裡統籌軍機,練兵演武的,兵家名宿,蹉跎於地方政事上,豈不是將正確的人放到錯誤的位置上?”
韓經信任范增的軍事嗅覺,可對於他在其他方面的才幹,暫時還持保留態度。
從他跟項王的共事經過以及結局,韓經就能猜測到幾分,總之,是一言難盡。
“小陶在這裡已經待了這麼久,熟門熟路,辦事也是勤懇盡力。”
但是他的眼界格局不夠,缺乏決斷力,本就不是十分出佻的人才。
論及忠心,小陶作為從小侍奉韓府長大的家人,自然是排在前面,這也是韓經將其安插在根本之地的原因所在。
“議一議,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能夠作為陶總管的副手相佐,輔助其將三郡的攤子給鋪開?”
墨鴉低頭沉思,似在思考合適的人選。
小陶就更沒有理由發聲了,本就是為其挑選副手,有可能是主公的御下手段,如今的小陶已經歷練出來了,自然與昔日的莽撞大有不同。
典慶這樣的,乾脆就閉上眼睛,放飛自我,這種事情與一介糾糾武夫有何干系!
范增將場上眾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裡,“老夫這裡貌似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範軍師乃是新近加入主公麾下的,怎麼反而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人選?
見大家看了過來,范增拄杖輕移幾步,不緊不慢得為眾人解開疑惑。
“主公曾調派一名貼身隨侍照顧老夫起居,此人機敏無雙,且腹有丘壑,是個難得的人才。”
范增以杖尖連連拄地,似在尋找合適的詞語描繪此人。
緊接著又皺眉停頓了一下,“這幾日,老夫有意相試,對此人秉性也算有了一番瞭解。”
“才具少有,只是過於圓滑,為人機敏有餘,失於方正,反正跟老夫的性格是不大相合。”
說到這裡,范增搖頭笑了笑,表示這只是自己個人的一點看法。
“話說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不能因為老夫個人的一點想法就讓眼皮子底下的人才白白浪費,而且我相信,所有人的行為是可以透過律令來規範的,他也不例外。”
范增想的是,士兵可以由軍法約束從而行伍嚴整,號令嚴明,圓滑搖擺的官吏就也能用嚴刑峻法管束起來,盡用其才。
“範師傅的推薦倒真讓我們產生了幾分好奇,沒想到這個臨時挑出來的書生模樣的小卒在你的眼裡,竟然有多樣化的評價。”
韓經一開口,大家都齊聲附和。
“是啊,我都等不及想見見此人一窺究竟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把人喚進來吧。”
“頭一次見範師傅這麼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