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先生,剛才言語多有唐突,還請勿怪。”
韓經正色再度行了個大禮,“韓經有禮了,此行是為了誅殺叛國逆賊白亦非,不想打擾到範老先生清修。”
之所以選擇開門見山,將身份和盤托出,只是因為他是范增。
蘇秦能為了燕昭王的知遇之恩入齊做死間,歷經一十六載,衝的不就是君臣之間以誠相待的那種交心。
春秋戰國時候計程車人看重的往往是主公的為人,能否在其幕下一展胸中抱負,韓經也是不想在一開始就失了分。
“原來是韓國公子,老朽即使結廬遠居,也曾聽聞經公子大名。今日得見,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范增之言自然是多有吹捧,要是他真的欣賞韓經,怎麼從來沒有過入新鄭扶保亂世英主的打算。
“韓經少時孟浪,缺乏長者先輩的指引,今日有幸得見範先生這樣的兵家聖手,自當多加請益。”
韓經打蛇順竿爬,知道眼前之人是未發跡前的范增,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延攬的機會。
“範師傅不如隨韓經一起入新鄭盤桓些時日,也好讓韓經能時時請教。”
范增面露難色,看著一臉誠肯的韓經,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婉言拒絕。
“老朽山野之人,不過是通讀了幾卷兵書,實在當不起兵家聖手之稱,經公子允文允武,府上名師無數,勝過老朽者不知凡幾,公子何必舍近而求遠。”
有才能計程車人,誰會對韓國抱著強大起來的幻想?
韓國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它一輩子兩頭受氣的屬性,哪個方向都沒有拓展壯大的機會。
范增又是楚人,心內首選的明主自然是楚國之人,新鄭那座中原要衝四戰之地對他來說,實在是缺乏吸引力。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亦不可不慎。”
韓經傾身一拱手,“我府上雖然多有勇武血性之人,但卻缺乏先生這樣的謀士兵主。”
“快快起身,老朽當不得公子如此大禮。”
范增作勢來扶,仍然對出山相助一事不鬆口。
韓經此子在前番政爭中大獲全勝,一舉成為韓國最大的權臣,范增不是沒有收到這方面的訊息。
而且他執禮甚恭,身段又放得極低,但是位類似於燕昭王的主公,可惜他生在韓國,英雄無用武之所,跟著他計程車人也難有直抒胸臆的一天。
范增在與韓經的禮讓拉扯過程中,腦海裡百轉千回,想了很多。
“經公子也曾讀過孫子傳世之華章?”
畢竟是老人,拉扯不過韓經,為了扯開話題,范增聽韓經口述孫子遺篇,隨口問了起來。
“孫武子、孫臏大家都是兵家聖賢,我自然拾人牙慧,學到了只鱗片爪,不成系統,貽笑方家了。”
花花轎子人抬人,韓經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看上的就是范增這個糟老頭子。
誰讓人家長壽呢,此時年過六旬,等到投奔項氏之後,年過七旬仍能活躍在戰場之上。
這樣吃草出奶的老黃牛過了這個村就沒處找了。
“範師傅,韓經是一定要時時刻刻聆聽您的教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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