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殿議,朝堂都會吵成一鍋粥。
張開地眯縫著眼睛打量爭論最兇狠的那些文武大臣,益發覺得事有蹊蹺。
論功勳論實力,八公子韓經當為諸公子之冠,為何沒有一位大臣為韓經發聲!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張開地可不是不懂得這些道理。
這種淺顯的伎倆張開地一眼就能看穿,但在韓王安那裡卻顯得十分奏效。
“幾位公子都是不錯的人選,諸卿慧眼識人,寡人心中甚慰。”
壓力變得小了好多,韓王的氣色也有所轉變,蒼白的臉色不再,只是聲音仍舊有些嘶啞。
“還是等老四出使魏營歸來再定吧,畢竟想再找到一位像姬大將軍這樣富有才幹的統率並不容易。”
韓宇韓經只能躬身應是,在一幫朝臣的擁簇下離開大殿。
四公子韓宇的魏營這行十分順利,魏國實際的掌舵者魏咎一口應承下了韓國方面的乞和,並且表示將對潛逃的白亦非實話絕殺令。
只要韓國配合捕殺白亦非,就可以重申兩國盟好,實現邦交正常化。
按理說韓宇此行算得上大獲全勝,為韓國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只是隨著韓宇歸來的魏使接下來的話,讓朝堂一干大臣震動不已。
“韓王昏聵,致使我國太后蒙難,國內紛爭不休,何不退位讓賢,以賢能之士重振韓國之威?”
而魏使所鐘意的新任韓王人選偏偏就是剛剛完成出使任務的韓宇。
理由是韓國四公子與寧陵君一見如故,相談甚契,定能將魏韓親好穩定維持下去。
雖然這不是魏國退兵的必要條件,只是魏使的一番建議,但在朝堂之上仍是引起了大量爭論。
有些與韓宇走得近的大臣立即附和起來,為韓宇造勢,立請韓王立四公子為太子,於內於外,兩相齊備。
“經公子現在可以將韓兄的下落告知我們了吧,一直以來,流沙可從來沒有做到與經公子為敵的事情。”
張良久等韓非未歸,不由得焦心如焚,趕到正在新的紫蘭軒喝酒的韓經房中,質詢韓非的下落。
韓非作為第二批出使魏國的使臣,官面訊息是滯留在魏都大梁未歸,可私下裡流沙眾人都知道他已經被不良人限制了行動,控制起來了。
張開地的身體益發不好了,這裡面多多少少有韓經的原因,因此張良對韓經的態度是一日差似一日。
這次要不是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會來到韓經的房間與之正面相對。
“魏國方面應該還沒有對九弟等人放行的意思,我會努力溝通的。”
正是由於韓經的交待,韓非才不能迴歸韓國,現在他說的每一個字,張良都不帶信的。
“朝堂之上,流沙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力薦四公子為儲君,而您的人故意推舉韓兄,有意製造對立,如果我猜得不錯,投向四公子的人馬有好多應該都是收到了經公子您的指示吧?”
張良的悟性與政治嗅覺都是頂呱呱的強,對不良人往各勢力之中摻水的行為並非一無所知。
由於張開地的原因,韓經深表可惜。
王佐之才,卻難以收為己用,豈不是可惜。
“如果令祖父也能力薦韓宇為太子,想必老九得了訊息,明天就能回到新鄭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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