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翦避也不避,正刃探出抵擋,逆刃疾馳,追著衛莊空中飛掠的的身形而去。
衛莊人尚未落地,空中難以借力閃躲,只能收回鯊齒橫在胸前,封堵住來襲的疾刺。
失之毫釐,差以千里,空中本就無從借力,這下子,衛莊被這一劍之威帶著倒飛出十多步猶不停歇。
紫女剛要動作,馳援衛莊,不想室內突然多了一股寒冷澈骨的氣息。
血衣侯,白亦非。
紫女被牽制住,拿眼看向靜默一旁的典慶,奇怪的是,典慶仍是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眼前的拼殺與之無關。
難道,韓經要背叛與流沙之間的約定!
紫女悚然一驚,回想起那個總愛眯眯笑的男人,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看清過他。
衛莊終於落地,在被劍壓逼退數步後定住身形。
“鬼谷門徒,就是這樣一個不堪一擊的弱者嗎?”
黑白玄翦倒執雙刃,不屑得評價。
“我只看到劍的鋒芒,卻看不到執劍的人,你,已經淪為劍的奴隸。”
衛莊只是失了先機,棋差一招,自然不肯弱了氣勢。
暗綽綽得指出玄翦強大的實力背後的侷限性。
紫蘭軒劍拔弩張,新鄭北門外的小溪邊,卻出現了本該前往王宮的車駕,那時韓經與韓非的車。
“姬無夜幾乎將全城戒嚴了,尚公子就從此處離開新鄭,轉道秦境吧。”
白亦非的將士雖然封鎖了外城,但韓經想要送人出城,仍是輕而易舉。
“尚公子此行崎嶇難行,一路珍重。”
嬴政看了看眼前路,又看了看被愁雲慘霧籠罩的新鄭城,對韓非韓經說道:
“我們都有各自的戰場,興亡成敗,生死一線,除了獲勝,都沒有第二種選擇。”
李斯趕緊跟上嬴政的馬車,餘光掃過韓非沉靜的面龐。
下次再相見,我們再比過。
這不再是夫子面前的經義互辯,我不會再輸,因為我找到了通天的路。
“老九對尚公子很是不捨?”
韓經拍了拍韓非的肩膀,“如果你就此追上去,跟著他一路到咸陽,我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正如八哥此前所說,天地之法,執行於王,卻又不受制於王。”
韓非的眼裡少有的閃過一絲遲疑與迷茫,“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無淪胥以亡。”
“他自稱尚公子,他的驕傲、堅韌與王者之風,我已經看到了。”
“只是權力之毒會腐蝕最強橫的國家,也會腐蝕最堅韌的人,他的眼太深,我看不透。”
韓非的遲疑只有一陣,轉眼又變得鬥志昂揚起來。
“好了,我們也該奔赴各自的戰場了。”
“八哥你自己說的,父王那裡,你會搞定,我要回紫蘭軒了。”
韓非棄車騎馬,雖著儒衫,但就像一名趕赴戰場的騎士,一往無前。
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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