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城中的異動,韓經等人自然也留意到了。
“他在召喚我們。”
焰靈姬望著騷動的中心,輕聲說道。
“我想去見他,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見韓經不語,焰靈姬在轉身之際又加了一句,“你在這等我回來。”
雪女與高漸離這幾天一直待在韓府與端木蓉等混在一起,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只在一旁觀望。
典慶梅三娘等是知道焰靈姬與天澤的關係的,都以詢問的目光看著韓經。
“既然她這麼說,我相信她能處理好,典慶大兄,勞煩你帶人暗中相隨,務必要保證靈兒安全。”
天澤的性子本就暴虐,加上被關押了這麼多年,誰知道他聽說焰靈姬有了新的選擇,會不會將此視為背叛,有所遷怒。
韓國庇護收擾了百越的難民,天澤沒有保護自己子民的能力,反而怪罪這些百姓投靠韓國,並且以懲罰的名義殺死了這些老弱。
這回因為韓經大量收納流民,送往箕子半島,這才沒有釀成慘劇。
誰知道天澤的腦回路是怎樣的,韓經可不敢賭他的器量。
看在焰靈姬的面子上,韓經不想算計天澤,但要是對方對焰靈姬出手,也不介意果斷鎮壓。
“起火的地方是太子府方位,被關了這麼多年,這位赤眉君還能找得這麼準,一下子就拿住了韓國的七寸。”
高漸離研究過新鄭的城市佈局圖,這麼說是為了從側面提醒韓經,有人在暗中配合天澤等人。
“小高,我也沒有什麼好瞞你,這些人一直都在我的監控之下,包括今夜之事,也瞭如指掌。”
雪女與高漸離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而梅三娘等人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奪命化枯蠱,凝血染白衣,哼,從白亦非押解天澤等人來新鄭啟程時,就不斷有情報呈上來,要不然天澤一個囚人,哪裡能直接找到太子府上!”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血衣侯白亦非也就相當於是姬無夜等人的陰謀?”
夜幕是個遍及七國的組織,雪女自然是知道白亦非與姬無夜的關係,“不是說姬無夜是支援太子的嗎,怎麼會放任百越之人驚擾太子府?”
“因為這個。”
韓經舉起從懷裡取出的小瓷瓶,“白亦非在新鄭的府邸密室用無數妙齡少女調製的蠱毒,而這裡裝的就是蠱母。”
“這是釋放天澤身上鎖鏈的鑰匙,失控的棋子到底能造成怎樣的破壞力?也是時候讓姬無夜等人嚐嚐作繭自縛的滋味了!”
雪女等人的表情明顯是想問解藥是怎麼得來的,韓經也不掩藏,“早在白亦非回都述職之前,就從遠處街口挖好了通向侯府密室的地道,翡翠虎帶回來的少女大部分都被潮女妖挑走,然後化為暗道裡的一具具枯骨。”
雪女、高漸離等聞聽,皺眉不已,心下對夜幕之人的歹毒印象又加重了幾分。
以少女為柴,煉製蠱毒,正常人誰也接受不了,當初挖通地道時,那一具具堆疊的骨骸引來施工匠人的陣陣嘔吐,差點驚動了地上的巡夜人員。
“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解藥到手了,剛才為何不給到靈兒姑娘,也好就此還了天澤當初收留的恩情。”
梅三娘認為這樣一來,焰靈姬與百越等人有了交待,兩不相欠。
“這個人情我想留給流沙,只等紫蘭軒那邊傳來訊息。”
“你敢背叛主人!”
太子府內,天澤等人已經將守衛清理一空,找到了韓太子關押起來了。
天澤一隻腳著地,一隻腳踩在榻上,大馬金刀地斜躺著,冷冷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