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酒客一陣歡呼,斯文些的起身拱手致謝,粗豪的漢子樂呵呵的拍碎酒罈封泥,咕嘟咕嘟鯨吞海吸起來。
看著樓下的眾生百態,趙嘉灑然一笑,“說來好笑,自從我來這種煙花風月之所多了,受到的彈劾反而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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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只想踢老虎屁股,誰會去動一隻死狗,韓經想,趙嘉的境遇這麼糟糕,未必能在里長城的南北貿易中起到什麼幫助。
雅間靜室,趙嘉手指輕釦桌面,不知道和著什麼拍子,韓經也不去問,一時陷入靜謐。
“經公子,你在魏在燕都曾兜售商業上的佈局構想,為何來到趙國就一言不發,我剛才一直在等你發問,結果...”
這不明知故問嘛,你幫不上忙,我再找你,這不存心找難堪不是。
“方才樓下的賬單約有五十金,人人都道我仗義疏財,像今天這種情形,沒有十回也有八回,這些錢財光憑微薄的宗祿是支撐不起的。”
宗室祿米有多少,韓經再清楚不過了,原來趙嘉主動請客結賬表現得一擲千金,目的在於向韓經展示財力。
“那經就冒昧相問了,嘉公子有多少本錢?又有多少把握護住商隊暢行無阻,讓我們的買賣掙到錢?”
“邯鄲城我趙嘉是爭不過他們,不過,長城以外,魏趙邊摬嘉還是可以做主的。”
看著韓經一臉疑惑,“齊國人顏聚投我趙國,一開始鬱郁不得志,是透過我的門路成為了如今鎮守趙魏邊境的右司馬。”
原來趙將顏聚是趙嘉門人,怪不得歷史上趙王以趙蔥、顏聚取代李牧與秦作戰,失敗後趙王被生執入咸陽,而趙嘉卻能聚攏殘兵逃往代郡稱代王。
“如此一來,韓經也就放心了,只要商隊動起來,接下來我們幾人就有更多的資本躋身為天下的執棋之人。”
趙嘉輕輕抿了一口酒,“按照一開始約定好的,我們里長城互相扶持,此時我本該得到魏國方面的援助,只可惜寧陵君最近也是焦頭爛額,抽不出力量給到我幫助。”
“哦,魏咎魏豹兄弟碰到麻煩了?經最近遠遊在外,還不曾收到訊息。”
“剛剛也說了,魏國方面的訊息還沒傳到邯鄲,我就早已瞭然於胸,訊息還沒傳開,你不知道也屬正常。”
趙嘉越說眉頭皺得越緊,“要不是魏國方面被拖住了精力手腳,我也不會這麼被動。”
趙嘉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與魏氏兄弟有什麼大動作一樣,韓經不好多問,只是聽他接著往下說。
“這不是寧陵君一個人的災難,是上天降給所有魏國人的考驗。”
“魏都大梁段黃河受連日來的雨水影響,水位大漲,魏國有年頭沒修整過黃河堤壩了,說來也怪,頭一回見冬天下暴雨的。”
箕子半島都開始飄雪花了,魏國境內下雨,韓經也是長了回見識,是山脈擋住了冷氣流?
雖然匪夷所思,但擺在眼前的是不爭的事實,魏國與韓國同出一源,是韓經未來佈局的重要一環。
此時魏咎魏豹碰到麻煩,韓經沒理由聽到後不伸出援手,下一站需要提前了。
正在韓經與趙嘉談論魏地之事時,樓下突然鼓躁起來,隱隱能聽見有人喊叫著公子嘉的聲音。
“公子嘉呢?管事的出來。”
稍微走近,果然是有人叫著公子嘉的名字,管事之人見趙嘉與韓經三人出來了,趕緊湊了上來。
“李牧將軍的孫子喝醉了,在耍酒瘋呢!”
李牧的孫子,那不是李左車嗎,被韓信伏殺的那位。
“公子嘉,李左車的酒錢不用你來結,這是我的錢囊,都還給你。”
李左車看到趙嘉的身影,掏出錢囊,將裡面的金餅一併倒出,然後揚長而去。
管事還在圓場,“嘉公子您進來的時候,小將軍正好喝醉了,酒醒後聽說您請客會賬,就,就不樂意了...”
趙嘉揮揮手打斷管事,讓他離遠點,“上次邊軍軍餉被扣下了一成,我偶然得知,就向李牧將軍打包票會在朝堂之上揭發郭開的貪墨行為,補足軍餉。”
“結果,郭開狡辯一番就混了過去,其黨羽又在大王面前對我煽風點火,離間我與大王的兄弟之情,事後邊軍的軍餉少了足足三成。”
趙嘉一聲苦笑。
“李牧將軍倒從沒怪罪於我,只是自此以後,就與我府上斷了來往,李左車小將軍少年熱血,視我為仇讎,事事不與我沾邊。”
韓經望著地上滾動的金餅,心想,李牧爺孫真是對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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