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項廷!我男人!”
沈佳歆的話落,樊輕夜先吹了聲口哨。
她身側的項廷明顯一愣,被親吻的側臉微微滾燙,小腹竄起一團火。
哐當——
鄭綺風手裡的筷子掉在地上,他彎腰撿起,神色倉皇:“蘇棠哥,我忽然想起來公司還有點事情沒忙完,我就先走了。”
他說話間,已然將撿起的筷子放回桌上,起身便踉蹌的往包房外走去。
其實公司哪有什麼事情忙,都是忙完了才過來聚餐的。
可是鄭綺風想找一個藉口離開,蘇棠又怎麼能拆穿他。他起身送鄭綺風出了水煮三國,卻也沒多說什麼。
不管是沈佳歆還是鄭綺風,兩邊都是朋友。不知道該怪鄭綺風愛的太深,還是怪沈佳歆太絕情。
即便身為朋友,此刻蘇棠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只是問了一句:“現在打算去哪兒?總不會真的去公司?”
鄭綺風將手機揣回兜裡,左右看了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蘇棠哥,能借我點錢嗎?我好像把手機和錢包落在公司了。”
他打算換個地方去喝酒,總比在這裡看著項廷和沈佳歆秀恩愛要強。
蘇棠二話沒說,摸出錢包掏了一千給他。
不忘叮囑:“少喝點,小心點。”
雖然一醉並不能真的解千愁,但是鄭綺風現在這個狀態,去喝酒也是正常的。
除了喝酒,蘇棠也想不出別的辦法,能幫他緩解失戀的疼痛。
在水煮三國門口跟蘇棠分別後,鄭綺風便打了車去市中心。
雖然小吃街這邊也有酒吧,但是他怕再遇上沈佳歆和項廷,所以還是決定走遠一些比較妥當。
去市中心找了個酒吧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等鄭綺風從酒吧裡出來時,東南西北已經分不清方向了。
他走路踉蹌搖晃,路上行人遇上他都下意識的繞遠一點,生怕跟他扯上關系似得。
車水馬龍,夜風呼嘯。
男人抱著一瓶啤酒,在街邊花壇坐下。
他一手撐著花壇邊緣,一手拿著酒瓶,仰頭就往嘴裡灌。
滿腦子都是沈佳歆嬌媚笑著,俯身在那個叫項廷的男人臉頰親吻時的樣子。那場景太刺眼,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被撕碎了。
呼吸一滯,鄭綺風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徐徐俯下身,將頭埋在膝蓋間。胸腔內積壓了許久的悲傷,傾瀉而出。
他的雙肩不停的抖動著,膝蓋部位很快被熱淚染濕。
無數的車輛從他面前的街道行駛而過,卻偏有一輛保姆車,徐徐倒了回來。
車子最終在鄭綺風面前停了,一個男人從保姆車上下來,瞥見那埋頭悶聲痛哭的男人,不禁皺了皺眉。
彎腰伸手,男人將鄭綺風拽起。
此時的鄭綺風,雙眼紅腫,半睜著,連人臉都看不清。
他的意識混亂,滿腦子都是沈佳歆和項廷在一起的場景,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再加上此時他折騰夠了,已經疲憊了。被男人扶起後,便靠在他肩上,被扶上了保姆車。
……
翌日清晨,天才矇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