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曾經多麼令人聞風喪膽的詞彙,先是動物發生的畸變,然後是人體的突變,再然後是精神上的扭曲,怪物這個詞代表著人們的敬畏,但怪物已經離生活在都市中的人越來越遠,表面看上去是這樣的。
但“怪物”永遠是那些令人聞風喪膽,在肉體與精神上都令人寒戰的存在,永遠都會有“怪物”,這個概念會一直存在到世界的盡頭,一切重啟之時。
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個被其他人敬畏所帶來的頭銜反而也為他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這裡是某片沙漠中的酒館,店內散發著一股酒精與香菸的味道,在此處或歇腳或偷個懶的客人們高聲談論著那些或有趣或惡趣味的話題,桌子上的酒精飲品映出他們的倒影,陽光沒法從酒保身後窗戶以外的地方照射進來,這裡全天都開著電燈。
上至老闆,下至看店的打手,無一例外是面板髮光,臉上用奇異符號替代面容的星之子,星之子在銀河系中算是那些最年輕的面孔,他們的資歷很淺,但他們很快就適應了宇宙中生存的法則並融入了各地的社會中。
沒人知道為什麼他們鍾愛於沙漠,但他們曬太陽就能恢復傷口的特性似乎在沙漠尤為明顯。
“咔噠”門板被開啟了,從門外走進的,又是另一位星之子,身著西部牛仔一樣的裝束,全身發出微弱的黃光,臉上印著像十字架一樣的圖案。
“你是其他地方來的?”印著倒三角印記的酒保從身後的櫃檯拿出一瓶威士忌,為他旁邊的客人倒滿。
“我是來....至少應該是來領賞金的。”聲音有著些星之子特有的縹緲,帶著青年人的嗓音。
“....要來杯什麼?”酒保抬起頭來詢問,
“草木激盪”
草木激盪,是很多年前就流行的一種發泡酒,奇怪的是其中加入了鵝卵石,喝下去的感覺像是灌了一喉嚨沙子一樣乾澀的汽水,沉重,可以當做是一種不怎麼樣的食物。
而這種難喝的飲料還有另一種意義。
“你要找的是?”酒保一邊開啟粉碎機一邊詢問他。
“鷹眼”
聽聞這個名字,不僅酒保稍稍的愣住了一下,幾個聽到這話的客人更是逃難似的將錢擺在桌上匆匆離去。
“鷹眼”是附近三個星區最大的犯罪團伙頭目,他的蹤跡直到最近才被人發現,他得罪過的人肯定也相當之多。
“敢問您尊姓大名?”酒保將打磨好的鵝卵石粉和蘇打一起放進調酒器裡。
“你可以叫我bood、布勞德,當然,我覺得——”
“bd這個名字你們更熟悉。”他的話語中並無半分驕傲,或自負,或低落,他只是冷冰冰地報上了自己驚人的大名。
聽聞此言,酒保卻是停下了搖酒的動作,其他打手也稍稍湊到一起開始商量,其餘的客人更是壓低了聲量講話小心翼翼的端詳起來這個新來的星之子。
“您就是被稱為怪物的賞金獵人,星之子bd?”
“你的問題問的夠多了,該我了。”他將一塊巧克力放在那個十字架的中心位置,那塊糖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了,只留下紙做的包裝。
“你這有他的訊息麼?”
“.....這鎮子背面跨過老礦山,再穿過已經被他們佔領的農莊,到那個已經荒廢的火車站就能找到他,但不管是山上還是山裡,哪裡都有他們的人,我知道——”
“多謝,我該去幹活了。”他將那杯濃稠的飲品一飲而盡,將幾十個畫素丟在吧檯上轉身離去。打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沒人敢說什麼,其他顧客也慢慢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那個人...”
“什麼都別說,他一個人就能把我們所有人全端了,在這坐好,他不是我們要負責的。”酒保擦拭著一個杯子悄聲提醒剛坐下的“客人”。
“他的實力遠超我們,就算我們的人翻個倍也不夠他打得,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維去考慮他,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怪物。”
另一邊,這位不喜言談的賞金獵人則已經開啟鎮上的大門來到礦山前。
“......”他看了看光禿禿的山頭上看似死寂的工事,再看看礦洞內部發出的隱約的火光,再看了看現在的時間,正好是下午三點,稍微有些距離。
“上”他將身後揹著的一把被布包裹的武器抽出,朝空中丟去,但在落地前就被山上的人擊中了幾下,於是包裹的破布從空中散落,露出其中隱藏的一把老式狙擊槍。
“傻蛋!都說了別輕易暴露!”賞金獵人似乎聽到山上有人這麼斥責到。
於是在這把狙擊槍落入他雙手後,他也已經決定了道路。
“那不是因為他是大獵物我緊張啊!等會那是啥?”先開火的狙擊手看向旁邊一顆散發著熱氣的奇怪果實。
“我靠....”
話音未落這顆不穩定的果實便爆裂開來,其中的汁液像岩漿一般灼熱,兩人被這滾燙的汁液炸了一身,發出了短短的慘叫後便離開了世間,那些剩下的汁液則順著被恆星照曬的沙子流下了山腳,在浸潤過這滾燙汁液痕跡的矽化沙子邊,是賞金獵人的腳印,一步一步踏上了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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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山了,怎麼處理?”“鷹眼”的二把手“雉羽”打通了老大的通訊機,他人在礦山內部,訊息是他小弟彙報的。
“把人撤去另一邊山腰,他是衝我來的,他不會殺掉所有遇到他的人,儘量放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