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猜得沒錯,永定侯府之所以這麼早就來送年禮,正是殷顥想借機來找薛承。
“承哥……”殷顥一見到薛承進屋,立刻起身,期期艾艾地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似的,“我是來給你送年禮的。”
“坐吧!”
殷顥見薛承對自己態度和善,立刻就高興起來,眉開眼笑的。
薛承莫名感覺自己看到了犯錯後的二傻,只是殷顥沒有尾巴,不然怕是早就甩得跟風車一樣了。
二人在前面還沒說幾句,衙門就有人來找薛承:“將軍,衙門有急事需要您回去。”
“什麼事?”
薛承聞言皺眉,他剛回來不到一個時辰,能出什麼事兒?
來人面色有些為難,不敢當著殷顥的面說。
好在殷顥也識趣,見狀立刻起身告辭道:“承哥,你先忙著,回頭得空了咱們兄弟坐下來喝幾杯,好生說說話。”
薛承將殷顥送出去,才回身問:“出什麼事了?”
“陳大人派人來送信,說皇上堅持要去牢中看阿芙蓉膏上癮的幾個人,陳大人攔不住,最後也只得依了皇上,這會兒怕是都已經出得宮門了,您趕緊回衙門吧!”
“大年下的,皇上怎麼會想看這個。”
薛承心下納悶,卻也不敢耽擱,快步回房換上官服,只來得及跟夏月初交代一句衙門有事,就急忙忙地騎馬走了。
他快馬加鞭剛到衙門,將相關人士叫過來交代清楚事情,還不等把氣喘勻了,門外立刻有人來報:“陳大人到!”
薛承急忙整理衣冠,帶人快步出去迎接。
皇上出宮自然是瞞著大部分人的,對外只說是陳瑜白陳大人來,大家在外面也不方便見禮,直到將人迎入殿內,關起門來薛承才帶人給小皇帝行禮。
“諸位平身,不必多禮。”
薛承敏銳察覺出小皇帝的聲音有些不對,似乎是在強行壓制著什麼恐懼一般。
他微抬眼皮朝上面掃了一眼,見小皇帝面色也有些蒼白。
薛承不明所以,只得將疑問的目光投向陳瑜白。
陳瑜白其實也不明所以,他今日也是突然被小皇帝宣召入宮的。
入宮後,小皇帝便將薛承那份關於阿芙蓉膏的摺子單獨拿出來詢問。
好在陳瑜白提前做過了解,對小皇帝提出的問題全都對答如流。
但是慢慢的他發現,自己說得越詳細,小皇帝的面色就越難看,最後更是堅持要去衙門大牢裡看一下幾位上癮者。
陳瑜白不明所以,架不住小皇帝堅持,最後只得一邊派人去給薛承送信,一邊帶小皇帝出宮來侍衛親軍馬軍司衙門。
不過到了這會兒,陳瑜白還不忘勸阻道:“皇上,地牢腌臢,不如就讓薛將軍將前往廣東府的二位禁軍叫來,您想知道什麼細細詢問便是。”
小皇帝雖然面色有些蒼白,今日卻格外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