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象拔蚌做成刺身,滋味的確妙不可言。
尤其是在伏天的晚上,吃著清涼鮮甜的象拔蚌刺身,再配上清涼的酒水,簡直是沁人心脾。
當天夜裡,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睡前的小酒助興,薛壯比往日生猛了許多。
夏月初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還是一臉的慵懶倦容,但是眼角眉梢上掛著的繾綣春色,給她原本就清秀的容貌增添了不少柔媚。
好在晌午預定天字號房的,只有兩位客人,所以工作量並不算大。
晌午的時候,夏月初隨便吃了幾口,打算窩回房裡再補個眠。
正往回走的時候,忽然聽到楊艾琪大呼小叫的聲音。
“夏娘子,夏娘子!我臉上的血痂掉了。”楊艾琪歡蹦亂跳地衝過來,抬著下巴湊近夏月初道,“你看,你快看啊!”
夏月初定睛一瞧,果然是有一片血痂脫落了。
只見血痂之下的面板光滑一片,依舊是白皙可人,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太好了!”夏月初看清之後,高興得不行,“沒留疤真是太好了。剩下的地方你也要注意,千萬不要隨便亂摳血痂。”
看到這個,夏月初真是心裡一大塊石頭落了地,不然年紀輕輕一個小姑娘,萬一真留下去不掉的疤痕,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我還叫大壯哥給你準備了去疤痕的藥膏呢,看來是用不上了,太好了。”
“夏娘子,真是太謝謝你跟薛東家了,為了我的事兒還這麼操心費力,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若是在宮中,誰會管啊……哎,不說這些讓人不高興的話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楊艾琪到底還是年輕的小姑娘家,剛來的時候循規蹈矩的,如今也慢慢開始釋放天性了,每天說說笑笑的,終於有些小姑娘的樣子了。
“你好好的就行了,這件事本來對你就是無妄之災,我們幫你求藥也是應該的,談不上什麼謝不謝的,你在廚藝上很有天賦,以後好好努力。”
一聽夏娘子說到廚藝,楊艾琪頓時想起自己的另一個來意。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夏娘子,我聽說後天的酒宴又平時很難見到的珍貴食材,不知道我能不能過來看一看啊?”
“當然可以,不過到時候後廚肯定比較忙,你自己多注意,不要再傷到自己,也別礙了別人的事。”
“太好了,夏娘子你放心吧,我一定老老實實地貼邊兒站著,絕對不添麻煩。”楊艾琪開心地保證道。
二人說完話剛準備分開,便看到畢興提著食盒從夾道過來,準備將吃過的碗筷放回後廚,等著幫廚們清洗。
夏月初便順口問:“阿錚今日的胃口怎麼樣?”
“夏娘子。”畢興行了個禮,頗有些欲言又止,猶豫半晌還是道,“秦大哥最近的胃口都不怎麼好,他說是因為躺在床上不用動,活動少所以不覺得餓,但是我總覺得他好像是心情不好。
雖然有人在的時候,他總是顯得高高興興的,但是一旦只剩他自己在房裡,我已經好幾次看到他呆呆地盯著床帳上面,還有一次好像還看到他哭了。”
“哭了?”夏月初聞言一驚。
這段時間裡,她跟薛壯每日都會過去陪秦錚說話,薛壯還經常幫他按摩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