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來月緩緩起身,突然離開了梅心的身軀。
梅心有點詫異。
當她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個傻子。
花來月正站在床沿旁寬衣解帶。
他那一雙泛著酒意的眼睛,幽幽火熱的光澤。
“你要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花來月一邊解著自己的衣裳,一邊反問女人。
梅心聽著,撐著胳膊坐起來,背對著男人,聲音有點顫,
“我自己脫。”
梅心解開了身上的旗袍,裡頭穿著新式的束兇衣,是乳白色,若隱若現的溝壑。
梅心雙臂捂住了上身,聲音壓低了,
“把燈關了,好嗎?”
花來月脫了衣裳,清瘦高挑的身板,穿著薄薄的絲綢寢衣,心口敞開,可見條條清晰的肋骨。
燈線拉下,燈光滅了。
床頭不遠處,一盞落地紅燈籠亮著昏黃的燭光。
花來月的右臂空蕩蕩,他穿著輕飄飄的寢衣,上了榻,單臂扳過女人的肩頭。
“留一盞燈籠,我想要看你的表情。”
梅心被他扳過身子,垂落眸子,雙肩微微發顫。
花來月坐在她對面,凝視著她的眼睛,嗓音很柔,
“伊人,留下來陪我好嗎?不走了,好不好?”
梅心渾身一怔,抬眸看他,“什麼意思?”
花來月眼睛裡是憂傷,是痛苦,聲音很低,
“我只想要你陪我走完這一生一世,別無他求,我不想強迫你,我知道你不願意,如果你願意留下來陪我,今夜我們就這樣休息,我不碰你。”
梅心著實不知道花來月會這麼說,只是她懂一個女人的心。
顧傾城如果在,是肯定不會答應花來月留下來的。
“那解藥呢?”梅心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