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頭領適時道:“尚維義,交出鬥技,我們放你離去,繼續做你的第七島島主,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好一個皆大歡喜!你臉皮可以再厚一點!”尚維義諷刺。
“你!”二頭領氣極,指著尚維義,就要破口大罵,卻被大頭領阻止。
陳天炎道:“我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上品鬥技來之不易,足以改變命運,可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只會是奪命的兇物,這之間的取捨,你應該清楚。”
“我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你只能在第一島,直到你想清楚為止。”
尚維義道:“你想軟禁我?”
“不,這是公平的處理方式,你手中的鬥技至關重要,不容有失。我們必須提防一切出現的可能,將你留在第一島最為安全。”
陳天炎笑道:“你不用擔心,第七島我不會動,畢竟我是一個有誠心的海盜。”
尚維義低頭沉思,現在不是魚死網破的時候,但是鬥技也不能輕易交出,否則他將沒有籌碼。或許可以拖下去,拖到自己再進一步,那時他便有一戰陳天炎的實力,不需要動用後手。
這是一個辦法,可惜卻被陳天炎看出,道:“你也別想著拖下去,給你半年時間考慮。半年後,還沒有答案,休怪我那第七島開刀!”
“你敢!”尚維義吼道。
大頭領咄咄逼人,“有何不敢?要麼現在同歸於盡,第七島滅亡,要麼半年內交出鬥技!”
這在艱難的選擇面前,尚維義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
“好!那麼我們同歸於盡吧!”
此話一出,兩位頭領頓時懵逼。這劇本不對吧,不應該是被逼無奈,為了保護親人,貫徹心中的“愛”,最後妥協交出鬥技嗎?
見過多少大場面的陳天炎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葩之人,簡直不按常理出牌。
二頭領覺得尚維義在開玩笑,可是當尚維義燃起身上的光芒之後,他臉色再無笑意,這時來真的啊,要拼命的節奏!
誰不怕死?尤其身居高位,執掌萬人的生死的頭領,更是珍惜自己的性命。
兩人逼迫尚維義,以第七島為要挾,迫使他做出選擇,就是看中他的軟肋,認為不會拼命,這才有恃無恐。
現在看來,他們失算了,當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刻,他們再也無法淡定。上品鬥技再強,在性命面前,皆是浮雲。
陳天炎急忙勸道,“那個,你可以再考慮下。”
尚維義破口大罵,“考慮個屁,一個拉兩個墊背,賺了!”
緊接著,尚維義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氣息,身上殘破的衣服無風飄起,腳下的石子劇烈震顫。
以他為中心,一層又一層的氣浪向外迸發,四周的花草樹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壓趴。周圍的沙土岩石皆化為齏粉,隨著猛烈的氣浪,漫天飛舞。
這一刻,別說大頭領,就算是二頭領也感受到驚悚的死意,猶如死神的鐮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恐懼,絕望,無力。
這就是尚維義的後手嗎?這種深深的無力感,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如同九年前面對神秘莫測的龍衛一般,唯有死亡!
二頭領驚慌失措道:“等等!有話好商量!”
“你們欺人太甚!沒得商量!”
陳天炎無法保持大頭領的莊嚴,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道:“尚島主,你且冷靜,你這樣做,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尚維義目光冷冽,收起隱隱爆發的強大力量。“怎麼個退法?”
陳天炎琢磨著,用商量的語氣道,“你可以不用交出鬥技,但是玉竹林事件不能就這樣揭過,總得有個交代。頭領的威嚴不能有損,罰你禁足你半年,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