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方圓和葉險進來,看到的就是一隻填滿了整個房間的蟒蛇,被蟒蛇纏到要斷氣的兔子,和倒在角落的水母大果凍,裡面有一個昏厥的黑衣人。
廖方圓二話不說,立即九張符紙向蟒蛇擲去。
舒臨安看得心驚,心說一上來就是這麼大的陣仗,也不怕燒著他。
符紙各三張向著蟒蛇的頭、尾和七寸。但還沒近身,紙就刷刷地燃起了黑火,在空中燃燒殆盡。
“嘖。”廖方圓趁蟒蛇分神解決符紙的間隙,一個猛沖,跳到了蟒蛇的頭頂,持劍劈下。
劍光很厲害,銀白色的光弧橫壓下來,幾乎橫切過整個房間。
但蟒蛇只是偏了偏腦袋,黑色的火就在空中燃燒起來,和劍光相抵,分毫不讓。
是有多喜歡用火啊!為什麼用火什麼都能解決啊!
葉險已經到了水母旁邊,打算先把黑衣人搞到手。舒臨安心想不好意思,我自顧不暇,沒法給你把水母拿開。
葉險倒是很輕松,手張開,符紙貼在水母腦門上,水母就跟著他走了。
但蟒蛇沒放過他,腦袋又是一偏,火刀就沖著水母而去。
舒臨安想救救水母,但蟒蛇不僅纏死了他的身體,把他的靈力也捆住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又嫩又彈的水母被火刀像切布丁一樣破開,裡面黑衣人的頭也被瞬間砍下。
舒臨安的手臂一陣疼痛。
他只能恨恨地想,蛇就這點不好,沒有四肢,要是什麼招式都得靠腦袋來指揮,打起大仗來,不得像磕了藥一樣。
廖方圓轉頭,看著黑衣人的無頭屍,心想,這到底誰是主人。
黑衣人肯定不是主人,從他的身手也略知一二。
上要顧著劍光,下要殺人滅口,蟒蛇分神太多,還是給了舒臨安可乘之機。本來在地裡蠢蠢欲動的藤蔓瞬間一齊騰起,刺入蟒蛇的身體。
是從整個地面騰起的,蟒蛇體積太大,難以躲避,縱然要站成一指禪,也被刺入了幾根。
更多的藤蔓聚集到舒臨安身邊,蟒蛇起身的時候,捆著舒臨安的蛇身不得已鬆了些,藤蔓就趁機而入,撐開了蛇身和舒臨安之間的縫隙。
形成一個木籠,護住了他。
木籠朝著地面墜去,蟒蛇察覺到了,立刻收緊身體,但藤蔓表面的刺極其尖銳,剮蹭著蛇身,還在不斷伸長。
蟒蛇吃痛,不得已鬆了捆綁。舒臨安墜到地面,木籠變為藤床,刺也收了回去,接住了他。
舒臨安翻到地面上,伏在了靠近門的角落。
更多的藤蔓順勢而上,想要困住蟒蛇,但蟒蛇怒了,幾把火自周身而起,灼燒著藤蔓。
舒臨安冷汗直冒。藤蔓還是不屈不撓地在火裡掙紮,但已有一段一段的灰燼掉落。
這火太狠了,一燒就是燒到最裡面。
舒臨安的脫逃與制衡給了廖方圓和葉險空隙。短短時間中,兩人已結起了陣法。在陣法的壓制下,房子內部出現了八角形的牢籠,把蟒蛇困在裡面。
八個角白光閃爍,光化為有實體的劍一般刺向中間的蟒蛇。
但蟒蛇的靈力太過強大,即便有藤蔓和陣法,周身燃燒的火還是能阻止攻擊的近身。
舒臨安咬了咬牙。他現在的力量不夠,藤蔓的作用不能完全發揮。但加進陣法,或許能增強壓制。
八角的白光更強了一些,除了撐著身體的力量,舒臨安幾乎把所有的靈力都注入了其中。要不是剛才被燒得太慘,他就再加上八個角,把蛇捆成粽子!
像是知道不敵,蟒蛇無心戀戰,放出了最後一把火,對著架子對面的牆壁撞去。
這一撞,牆壁上震出一個大洞。
舒臨安連忙藤蔓攔路,蟒蛇又放火,舒臨安實在撐不住,藤蔓慘兮兮地藏入了地下。
葉險追了出去。
就是要逃,蟒蛇也不甘輸陣,蛇尾一甩,屋裡響起巨大的爆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