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賽亞,你留在這裡。我出去……”話還沒說完,她腿一軟,再次跪倒在地毯正中。
黑曼巴夫人迅速抱起了她,安置在沙發上。她神色複雜,垂眸道:“對不起。”
旋即,毫不留情地一掌切下,打暈了那具微弱掙紮的身體。
小心翼翼地理了理對方淩亂的鬢發,黑曼巴夫人站起身,緊緊抿住唇角,豎瞳恢複了看不出感情的冰冷。
“你和她一起,待在帷幕後面。”她戴上手套,熟練地掏出抽屜深處的光子搶別在腰後,瞥了眼冷汗涔涔的彌賽亞,“無論一會兒發生什麼,都不許出去。”
她想了想,又拿出一片小小的鱗片吊墜,輕柔地掛在白鷺的脖子上,那上面閃著微弱的光:“如果……你看到光線熄滅了,帶她從壁爐後的密道離開。”
她隱約能看到門外聚攏的熱感人像,沖彌賽亞比了個手勢,示意對方隱藏。
隨即深吸一口氣,開啟了門。
“好久不見,紅蟻。”她勾起了唇角,“或許該稱呼您,鴆大人?”
明明只是向導,卻帶著可怕的威壓。
半個多月前,就是這個男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的莊園,帶來了一張神秘的相片。
他提出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帶走一名向導;卻也不容她拒絕,照片背後,用彩筆粗糙地畫了一隻染血的蜂鳥。
“晚上好,黑曼巴夫人。”他也微笑了,唇角的法令紋看起來極富魅力,面具下的頜骨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線條,而那股危險的殺意卻讓人心生退意。
黑曼巴夫人沒有後退,她斜跨一步,擋住對方的視線:“我以為閣下已經得償所願?”
他沒有回答,只加深了微笑:“您應該知道窩藏向導的罪名,作為朋友,我不忍心看到您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受到蒙騙。”
黑曼巴夫人傲然仰起下巴,道:“謝謝閣下的好意,但是,我並沒有看到沒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警察礙於黑曼巴夫人的地位,蠢蠢欲動,卻不敢明目張膽地沖進她的私人包廂。
鴆面具下的瞳色加深,他的聲音變得低沉,道:“讓開。”
黑曼巴夫人痛苦地皺起眉毛,卻沒有移動。半晌,她睜眼,額上冒出虛汗,神色卻清明,冷冷地反駁道:“我以為,用‘指令’命令‘朋友’,是很失禮的行為。”
鴆見她竟抵抗了精神控制,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的確是我失禮了。”
他已經得到了莉莉絲,懶得再在無關的人身上糾纏,退開一步,道:“那麼,暫時告辭了,親愛的夫人。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或許在白晝之都。”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極輕,黑曼巴夫人動作一僵,默然接受了這一句充滿惡意的威脅。
鴆揚手示意眾人帶走昏迷的莉莉絲,和場中倒下的s。
擂臺邊緣,埃夫裡肋骨斷了數根,又在後續的劇烈運動中,戳傷了肺部,此時口裡不斷地冒出鮮血。然而,劇烈的疼痛下,他並沒有徹底失去意識。
莉莉絲正躺在s身旁,警官們動作麻利地將兩人固定在擔架上,突然,一隻滿是鮮血的手從旁邊伸來,掙紮著抓住了莉莉絲的衣角。
勉力爬到擂臺正中的埃夫裡收緊了手指,他嘴裡滿是血沫,無法開口,眼神卻亮得可怕。
警察嘗試著拽開他,卻訝異地發現,竟掙不過一個重傷虛弱的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