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念初主動提出幫同事將裝置送回工作室,韋笙自當‘保駕護航’。他才將車開到工作室門口,遠遠便瞧見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馬路對面。
“看什麼呢?”申念初解開安全帶,“我去放東西,你跟我進去還是留在車裡?”
那黑色越野車韋笙認識,姜遠…在工作室裡?“我跟你進去吧。”韋笙下車,隨即跟著申念初朝著工作室門口走去。
接近10點的工作室已經大門緊逼,申念初拿出門卡開門,隨即開啟走廊的燈。裝置室在走廊的盡頭,申念初順著燈光便往前走。
走出沒幾步,他忽然看向左手邊的辦公室。辦公室為大屋套小屋,申念初平時背對著門坐在角落,而那小房間則屬於戎松嶽。
“老闆辦公室的燈亮著?”申念初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韋笙。小屋的門開了個縫,微光打在地面上形成黃色斑紋。
屋裡突然響起了‘叮咚’聲,申念初一怔,下一秒便被韋笙捂住嘴巴,“別出聲。”
韋笙朝前走了幾步,就著門縫向裡看了看。果然…與他猜想的分毫不差。他轉頭對申念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放了東西離開。
“裡面有什麼?”
韋笙無奈搖頭,側開身子讓他自己瞧。
申念初遠遠瞅了一眼,看不清具體是誰卻可以分辨兩具身體緊緊相連。只見被操的那一方躺在桌子上,另一個人站在桌子旁辛勤耕作。申念初下意識張大嘴巴,餘光掃了韋笙一眼。
“趕緊放裝置。”韋笙面不改色,低聲說了一句。
申念初轉頭朝著裝置室去,放下東西後立即離開,片刻都沒有停留。
出了工作室,申念初舔著嘴唇有些尷尬,“應該是老闆?”
“你說躺著的,還是站著的?”韋笙玩味一下,指著不遠處的黑色越野車道,“躺著的那個是誰我不確定,站著的人你肯定認識。”
申念初瞅了半天,“姜遠?”
“你剛剛慌什麼?”韋笙故意開玩笑,“多大年紀的人了,看到個限制級有什麼大不了的阿?”
“…”申念初很是無奈,那畫面不至於讓他‘慌張’,只是這20歲的身體受不了刺激,本能不舒坦。
“要不,試試?”
“…”申念初懶得與他多說,走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
戎松嶽的事情申念初大體清楚,其中必然沒有任何關於姜遠的片斷…可此時…
這再一次的機會給了申念初很多東西,同時也改變了身邊的人,戎松嶽與姜遠的相遇便是最有力的證據。戎松嶽經歷過很多人,始終無法忘記心裡記掛的唯一…不知姜遠會不會成為那個改變他命運的人,亦或者,姜遠也不過是那花名冊上的又一個人罷了?
申念初下意識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韋笙,不禁思考:既然他無法從韋笙身邊徹底離開,那有沒有可能再走進一次呢?
“怎麼了?”韋笙透過後視鏡瞥向申念初,“想說什麼?”
“姜遠和老闆的事情,你知道嗎?”
“不知道,”韋笙搖頭,隨即補充了一句,“之前姜遠給我打電話說想投資你們工作室,我沒具體問…細節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申念初忽然想起姜遠說過的那些‘玩玩兒’的話,只怕老闆也只是花名冊上的一個名字罷了。戎松嶽看過那麼多人,這一點不會分不清。
兩人的結局怕也早就註定好了…明知結局而為之?
不應該有人這麼傻。戎松嶽不會,申念初…也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