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笙抬起頭看他，“你怎麼知道這運動褲是我的睡褲？”
申念初將手裡的褲子放在他身邊，“猜的。”
韋笙揚起眉毛如同孔雀開屏般道，“我發現你雖然話不多，但沒想到還挺聰明的。”
“…”申念初愣愣抬起頭看著韋笙，這話…他曾經聽過，也在兩人‘認識’的第一天。
“你怎麼又愣著了？誇你一句你就受不了了？”韋笙舔著嘴唇，沒怎麼察覺申念初那稍縱即逝的異樣，“趕緊去給我買晚飯！…還是，你想留在這兒替我換褲子？”
若按著跳蚤市場的那條路走下去，申念初會在路的盡頭看見正在抽煙的韋笙。
韋笙扔了煙，上下打量申念初。他會看到申念初手中的一個手工掛件，那是申念初幾分鐘之前買的。
“挺好看，我喜歡。”韋笙拿著掛件在手裡擺弄，說完後還給申念初。
申念初盯著他目不轉睛，愣了幾秒之後說，“那我送給你？”
“無功不受祿，我為什麼要收？”韋笙揚起眉毛，又和申念初對視了片刻，“我從來不白拿別人東西，要不…找個時間我請你吃頓飯？”
“啊？”申念初一顆心撲通撲通，他大一一年都沉浸在偷拍韋笙的快樂裡。韋笙畢業，申念初的大二便剩下瞧都瞧不見的單戀。他舔著嘴唇，雖不知說什麼，卻也移不開視線。
韋笙伸手將那掛件拿到手裡，口中卻故意說，“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不要了。”
“你收著。”申念初勾著嘴角笑，心中說不出的喜悅。
“那留個電話吧…”韋笙身處另一隻手，在申念初面前勾勾手指，“把你電話給我。”
“…”
“鎖屏…”
“哦。”
“你總盯著我看做什麼？這麼喜歡…看著我？”
“…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你看吧…不收錢。”
在那之後，韋笙說他要隨便走走，而申念初主動跟了他一段。兩人走到靠近跳蚤市場的學校西門，對面便是韋笙的母校。印象中走到西門門口的時候，申念初還主動說了一句，“我們學校東門裝修，進出特別不安全。”
對話始終沒有間斷，申念初記不清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比幾個時間太過久遠。可他記得韋笙說過，“我發現你雖然話不多，但沒想到還挺聰明的。”一模一樣的話，就連語氣都極其相似。那時韋笙第一次誇獎申念初，印象深刻到在腦中‘重播’好幾日。
換了個方向還是遇到了韋笙，經歷了不曾發生的事情後還是聽到了韋笙曾經說過的話。申念初走到小區門口，轉身看了看韋笙所在的位置，心中盤算：要不再溜一次？
口袋中的電話突然震動，申念初拿出手機，一條來自韋笙的資訊：[我提醒你一下，說到的事情就要做到。你別指望又跑一次，你的書包現在可在我的手裡。]
申念初呆呆盯著簡訊內容，不知怎的突然有種心酸：[知道了。]
[多買點吃的…你可以猜猜，我喜歡吃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