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泰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裡,楊心萍揉著心口,吃了一顆安定藥,最近幾天,她總感覺莫名的焦慮,一種壓迫感讓她情緒反複無常。
她開打抽屜,確認了那份檔案安然無恙,才踏實了些許,忽而,她的手機響起,楊心萍拿起一看,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喂,吳媽,什麼事”,她的語氣有些急,快步走到門口,關合了房門,一種不祥感油然而生。
“小姐,碩少爺今個來過家裡了”,吳媽說道,她語速緩慢,欲言又止。
楊心萍心裡咯噔一下,這是她最怕的事情,她不允許身邊任何人接近他們,更何況王碩。
“怎麼回事,他找你們幹什麼,他怎麼知道你們的”,楊心萍幾乎是吼了出來,握住手機的手指一緊,指甲生生刺穿了保護殼。
“我們也不知道”,吳媽語無倫次道,“碩少爺也沒進屋,就站在門口,像有什麼心事,還拿來了好多水果和點心,哦,他說是來找肖飛的,我說他好久沒回家了,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找肖飛”,楊心萍這才放鬆了些許,心裡唸叨著,興許是年輕人聚會什麼的,沒事,一定沒事,他一定什麼都不知道。
“小姐,怎麼辦,碩少爺和肖飛貌似走的很近啊”,吳媽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裡話。
“還能怎麼辦,早知道就不該讓他上那個醫藥大學”,楊心萍扶著桌子坐下,又取出一顆藥丸,就著清水吞了下去。
年吳媽沉默了一會兒,言語間便有些吞吞吐吐,似隱瞞了什麼,“我們也管不了他啊,學是他考的,專業也是他自己選的,冥冥中好像註定了一樣”。
“什麼註定”,稍作緩和的楊心萍,眉頭緊蹙,她想起了心理醫生的話,原本要摔在桌上的水瓶,緩緩的放了下去,“我偏不信註定這一說,凡是招惹了我的,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可是,他只是個孩子啊”,吳媽聲音稍帶沙啞,“就讓他這樣發展下去,他永遠不會知道您,不會影響到您,不可以嗎”。
楊心萍咬緊牙關,嘆了口氣,“我不能允許任何威脅存在”。
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披上了外套,走出了辦公室,鎖門,穿過一條玻璃長廊,直奔休息室,那裡,於秀娟正站在視窗,攪拌著咖啡,望著天空裡突然飄散的雪花,微微入神。
楊心萍拍了她一下,“別發楞了,想到什麼好主意沒”,言罷,她坐在了沙發上,對著休息室的服務員一擺手,幾個女工微一鞠躬,關門離開。
於秀娟回過身,看了她一眼,眼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並不美,皮笑而肉不笑,更顯得猙獰,“這麼著急啊,小碩才剛升職,就籌備下一步計劃了?”。
“沒時間了,總覺得有事要發生”,楊心萍微微低頭,發現手指甲裂開了,緊蹙的眉頭更深了幾分,“我想盡快把能事情安排好,確保小碩能一切順利”。
“計劃自然有的,但急不得”,於秀娟湊到她旁邊,低聲耳語了一陣。
“行,就這麼辦吧,杭州醫藥大學的那個孩子,你聯絡著點,給他的資助加倍”,楊心萍站起身,剛欲離開,又退了回來,面色蒼白,直直盯著窗外。
那道窗,正對著集團大廈的正門,那裡,王碩停好了車,將鑰匙扔給了助理,帶著一位朋友,徑直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