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被開啟後,三個闖入者並沒有馬上推門進去。等那個開門的重新將槍拿在手上。剛才打手勢的那個再次打了一串手勢,其餘兩人點頭後,他才輕輕推開門,不過三人都掩藏在們外的兩側。
沒有動靜,打手勢的那個指了剛才一直沒做事的同夥,示意他先進去。
那個同夥從地上快速地滾進了門內蹲在地上,四下打量一下,夜視儀中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熱源的東西。
他向後面打了個手勢,示意可以進來了。
但就在他捉這個動作的時候,一聲慘厲的“喵嗚”讓三人都嚇了一跳。而這個先闖進來的更加是被一團東西撞到臉上,脖子一陣劇痛。頭罩並沒有能阻擋貓的利爪。他的脖子肯定是受傷了
不過那樣的傷痛並沒能讓他發出任何聲音。據情報顯示,這別墅裡主人也不是簡單人物。隊長在行動之前就讓所有人小心謹慎。雖然他們都有信心能完成任務。但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能降低風險的時候,絕對不會冒險。他只希望貓的叫聲沒有驚動別墅的主人。
只是他的願望落空了。他看到襲擊他的貓躥上電視櫃上方,上面有一個瓷器花瓶,距離地面有一米半高。當那隻貓撞上花瓶的時候,他就已經顧不上暴露,小聲說:“行動。”
花瓶落地碎裂發出的聲音在靜謐的別墅裡非常刺耳。但是很奇怪的是,別墅的主人好像一無所知。
三個闖入者都已經進入了房間內,他們分散躲在各處適合躲藏的地方。槍口對準了樓梯口。而那隻壞事的貓,卻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他們在客廳裡等待了一分鐘多鐘都沒聽到樓上有任何動靜,其中一人打了一長串手勢後,端著著槍向樓梯走過去。
他們觀察過,別墅裡就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別墅的主人,一個是小女孩,還有一個是小嬰孩。而今晚亮燈的兩個房間,都在二樓。所以他們不需要考慮一樓。
這個闖入者躲到樓梯下一側欄杆後,並沒有立即上去,先是快速地伸出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異常,這才跨出腳小心地踏上原木打造的樓梯。
只是他剛出現在樓梯下,就看到一個暗紅色的人影在樓梯上方閃出。他還沒來得及躲閃,就只覺咽喉一痛,而那個人影卻已經掠過二樓的樓梯口。他雙眼欲脫眶而出,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掛掉。
也許這是他留在這個世界最後的念頭。他的氣管已經被一隻三稜重箭洞穿。重箭不僅在他的氣管開了一個可怕的洞,更直接破壞了他的頸椎,失去控制的身體直直地向後倒下。
沒有槍聲,黑夜裡也看不到沒有溫度的箭矢,另外兩個人對同夥突然倒下吃驚之餘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讓他們更加謹慎。同夥倒地不起,他們並沒有上前檢查,甚至沒有透過對講機呼叫詢問。他們對講機傳來的是喉嚨不暢的呼吸聲,他們都知道,那已經變成倒黴蛋了。做他們這一行的,死亡如影隨形,誰也不知道哪天在任務中再也回不來,也許一個不幸運就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他們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傷心或者憤怒同伴的死亡。
但同伴的死亡,讓他們知道這次任務比他們他們想象中要難很多。
射出箭矢的,當然是李銘。當布丁發出叫聲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入睡,聽到布丁前所未有的厲叫聲,他一開始並沒有警覺,當花瓶碎裂的聲音傳來,他才透過能場警告布丁,讓它安靜一些。
布丁雖然表達不清,但“有闖入者”這個意思還是讓李晟警覺起來。
能場感應到三個人形生物,特別是他們手中有槍的時候。他知道這次他得感謝布丁的示警。
他從床上跳起來,能場卻沒有收回半點。他取出折疊弓走出房門後,看了一眼隔壁緹婭的房間,最終還是沒去提醒她,讓她不要離開房間。但兩人語言不通,一時半會說不明白說不定還會驚動闖入者。
不過他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他快步回到房間,在黑暗中靠著能場感應找到手機撥通了張定邊的電話。那邊的張定邊很快接起了電話:“老闆,有事?”
李晟小聲而快速地說:“別墅有三個槍手闖了進來。自動步槍、夜視儀,可能有防彈衣。他們可能不止三人。你們保護其他工人。”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想了想,還是將手機帶上,不過將鈴聲調成了震動。
走到樓梯口,發現那三個闖入者還沒有形同。他拿出手機,用自己的睡衣罩著光線發了一條簡訊給張定邊,說:“我能應付,保護工人。簡訊聯系。注意鈴聲靜音和螢幕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