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天雖然還在下雨,李晟驅車帶著昨晚在留在別墅裡過夜的恰希送回家。
見到安東尼,他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該弄一個學校。”
安東尼奇怪地問:“什麼學校?”
“當然是小孩子上學的學校。恰西也到了要上學的年級了。就算你自己可以教。但她還是個孩子,需要和同齡人做朋友。”
安東尼一聽竟然是為了自己女兒專門辦一個學校,他當然高興。之前也有想過將恰西送到城市裡上學,只是一來恰西還小,他不放心,二來是城市距離太遠,每天接送都需要用到飛機。李晟雖然好說話,但他也不能當做本分。
現在李晟主動說要辦一個學校當然是好事,但農場裡只有恰西一個孩子。而李晟的意思是,會有其他的孩子來上學。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你是想讓那些土著孩子也來上學?”
他這樣想不是沒有理由的。之前他們空投物資給那個部落有沒有作用不知道,再結合李晟盡心盡力救治那個孩子的事情,已經緩和農場與那個部落的關系。他聽託馬斯描述,覺得那個部落應該有十幾個適齡兒童,如果那個部落想要融入現代社會,接受外界的教育是必須的。
以李晟這個人的性格,安東尼覺得,他說不定真的是那麼想的呢。
其實,在安東尼他們三人眼裡,李晟是一個矛盾的人。
之前他和託馬斯遇到土著人追殺,身中毒箭,不僅沒有還擊還阻止託馬斯傷人,甚至不顧毒發的威脅,抱著一個人跑了好幾公裡,為的就是要救一個被土著人毒箭誤傷的土著女孩。
這件事,可以看出李晟是一個心腸軟的人。
但是之後的大【麻】事件裡,他卻不僅堅決地要幹掉那些毒販,甚至自己親手射殺了兩個。
在這個事件裡,李晟又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而前兩天的李晟又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之前的李晟只是一個普通人,遇到什麼麻煩事都拿不定主意,顧慮很多,而現在他已經是一個遭遇持槍挾持後依然風輕雲淡的男人。
李晟這種變化,他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不過,李晟對農場的工人很好。每個工人薪酬都比巴西的平均水平高。特別是華工和他們叫來的退伍士兵,更加是高出巴西同類職業的好幾倍。就是那些本地人,薪酬也比全國平均水平高幾成。每個工人除了養老保險和醫療保險之外,還有最高價值達百萬美元以上的意外保險。最近還特地請來了醫生進駐農場,為工人看病。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老闆是個好老闆,那就足夠了。現在他還想在農場辦一個學校,這是打算讓他們這些工人將這裡當做家的節奏呢。
李晟可不知道安東尼是那樣想的,他有自己的打算:“土著人的孩子上不上學得看他們自己決定。不過我看河對面的奧力希米納村的孩子好像也沒地方上學。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可以讓他們免費來。”
“免費?”安東尼楞了一下。如果是土著人免費是情有可原,因為土著人沒有錢。可是免費讓奧力希米納村的孩子來,是不是太好心了些。不過奧力希米納村之前應當也算是土著居民,是印第安人。李晟這個決定,安東尼是非常歡迎的。他可是一直一印第安人自居的:“李,你是個好人。”
“謝謝。其實很多女孩子都這樣說過。”李晟笑著說。
安東尼哈哈大笑,說:“我想以後會有更多女孩子那樣說的。你是個好老闆,也是個棒小夥。像你這樣的年輕人肯定受女孩子歡迎。”
李晟笑著,沒說話。安東尼是不知道有【好人卡】這種卡片存在啊。所以,李晟決定原諒他無意的詛咒。
安東尼不知道李晟在腹誹自己,依然笑著說:“那我這就去找教師。不過你打算給教師什麼待遇?”
“週薪比巴西平均水平高50為限。你自己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