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光著身子的女孩子!
三個女孩子都瞪著驚恐的大眼望著他,好像還屏住了呼吸。
李晟定下神,驚愕的臉因為轉換的太快露出的是一個扭曲的微笑。
“李,怎麼了?”身後的託馬斯小聲說著,也撥開了草叢。
“……¥。”有兩個女孩子突然跳起來一邊叫著,一邊跑。
她們說的話,李晟和託馬斯都聽不明白。李晟是一頭霧水,人怎麼跑了?難道他長得像是鬼嗎?
託馬斯卻是臉色大變,他正要說什麼,最後的一個女孩總算反應過來也要逃跑。只是她好像太驚慌,蹲在地上就直接向後跑,結果兩腳一絆,啪嗒的倒在地上。
李晟一看,下意識站起來要去扶。他站起來才看到地上堆著一些被拔出來的的草,也許這些女孩子是要拔草藥之類的。可能是剛好聽到兩人剛才的話,不敢有動作,想躲過兩人。只是兩人卻正好摸到這裡來這才嚇到了這幾個女孩子。
他都腰了,聽到託馬斯說:“李,快回來。我們必須要走了。”
李晟不明白:“可是她好像扭到腳了。”
他已經注意到女孩已經翻過身來,向後爬著倒退。光著的身子讓李晟有點不好意思地將目光轉到她的臉。
看著女孩子大概也不過是十來歲,一臉的驚恐,不過這臉型不像是純血的印第安土著。他還從未見過瓜子臉的土著,而且臉上的大眼裡的瞳孔帶著是深藍色,藍得有點發,膚色也比較白。
雖然還是個小女孩,但胸口已經開是發育,還有下身也光著,李晟只能看她的臉。想扶她起來,更加是不知道怎麼下手。不過他也注意這女孩子的右腳板都已經變形了,看來是扭脫臼了。
託馬斯一臉著急也站了起來,伸手要拉李晟,口中想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聽不懂的喝叫聲。李晟聽到咻咻的破空聲。他心一跳,空氣感應馬上就擴散看來。七八支支箭的目標正是他們所在的地方。
他來不及說話,抬起一腳對這託馬斯就是一蹬,將他橫著踹飛了兩米遠。而他則借力倒在地上,伸手抓住將要站起來逃跑的女孩子的手臂強行扯到自己懷裡,然後橫向打了幾個滾,呲呲的幾聲,他們剛才在的地方插了幾只箭。
託馬斯雖然被踹飛了,但並沒有覺得多疼,李晟不是直接蹬的,而是腳想彈簧一樣將他彈出去的。剛才還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地上的箭足以解釋一切了。
他趴在地上三兩下爬到李晟身邊。李晟已經到了一課大樹下,他看到李晟的樣子,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因為他看到李晟壓在那個光身子的女孩身上就以為他是在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而是因為李晟的大腿上插著一支箭。而那個女孩,的手臂也中了一箭。不過李晟正將那女孩中的箭拔了下來。
託馬斯爬到他身邊,說了一聲:“忍住。”然後雙手一手按著李晟的大腿,另外一手快速地將箭拔了下來。
幸好土著人的弓並不算是強弓,所以入肉並不深。
但是託馬斯卻一臉的凝重,說:“這箭上有毒。”他說著從揹包取出止血帶要給李晟壓住血液阻止回流。
不過土著人正在想這邊沖過來。他們剛才的箭是拋射的,距離有幾十米遠。加上又是向上沖,所以速度並不算很快。
但是他們現在卻沒辦法逃跑了。
李晟也看到呢黑乎乎的骨箭頭,就知道上面肯定是有毒的。
在亞馬遜森林裡毒藥來源是在太廣了,血液性毒素、神經性毒素和蛋白質性毒素應有盡有。不管是什麼毒素,如果他現在逃跑,無疑是自殺。奔跑會造成血液加速流動,毒素擴散會加速。而且氧氣消耗會加速。如果是血液性毒素或者是神經性毒素,那很快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託馬斯這個叢林專家也清楚這一點。在他的手邊已經放著手槍。如果土著人上來了,他也只能開槍自保。
李晟卻不想殺人。或者說,他不想殺無辜的人。
他也著急,他現在可能已經中毒,因為他的心跳正在加速。中箭的腳開始出現疼痛。
按照這個感覺,他中的很可能是神經性毒素。毒素正在破壞他的神經。
在沒有解毒血清的情況下,只有一種方法將地中毒死亡的危險降低,那就是放血。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時間。土著人馬上就要上來了。在雙方無法溝通的情況下,碰面只能是廝殺。
他看了一下綁在自己大腿上的止血帶,一咬牙說:“我們走。”
託馬斯已經準備要對到二十多米的土著人開槍瞄準了。他也沒打算要殺人,只想打傷幾個將他們驚走。但槍傷對於原始狀態的土著人來說和死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別無選擇。
現在李晟卻要跑,他正要說話,卻看到李晟用止血帶在那個驚恐的女孩中箭的手臂進心端紮住,抱著女孩向後就跑。
他也知道別無他法,只好跟著跑了。兩人並不是直線跑,而是利用草叢和樹木幹擾土著人的攻擊。
兩人都揹著大背囊,而李晟更加還抱著一個掙紮的女孩子,雖然十來歲的女孩子也就四五十斤,但他身上還中了毒。但他們還是跑的比土著人快。也許逃命的人總是跑的更快一些,比如被追趕的賊,總比警察跑的快。
兩人藉著草和樹躲避開了土著人的攻擊,跑了一公裡左右李晟就滿身的冷汗,關節疼痛的非常厲害。
託馬斯感覺到他的速度降了下來,他忙說:“李,不能再跑了,不要你會死的。”
李晟也知道這樣自己是跑不掉的。不過他真的不想對土著人開槍。
他將已經停止掙紮的女孩子放下。